“取代不了,也就不取代了。”荀慕生语气和缓,听上去波澜不惊,却是将妒意一压再压,“咱们交个朋友,我慢慢了解你,你也试着认识我。今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,我义不容辞。”
包厢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。
半分钟后,荀慕生问:“文筠,我想陪着你。给我个机会,好吗?”
文筠从来没有遇到如此进退维谷的局面。
“好”说不出来,“不行”也说不出来。
如果荀慕生继续咄咄逼人,他大可甩门而去。
但荀慕生没有。
这个初见时冷漠而凶狠的男人只是温柔地看着他,说着贴心的话。
他难以拒绝。
“你不用立即答应我,不急。”解围的竟是荀慕生,“今天不早了,你忙了一天,一定累了。我本不该这时候跟你说这种话,但我实在忍不住。你听着就行,以后想好了再回答我。”
文筠无言以对,沉默点头。
深夜,荀慕生看着那对老旧的护腕,眼神格外阴鸷。
他可以照顾文筠的情绪,不刺激文筠,但他没有办法让自己不嫉妒。
有好几次,他都发现,文筠看他的时候,就像穿过他,看到了另一个人。
他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,却清楚那人是谁。
点了根烟,火星在夜风里明灭闪耀。须臾,他一拳捶在阳台的栏杆上,感叹这一切就像一个笑话——
过去,他在很多人身上寻找文筠的影子。
他们成了文筠的替身。
现在,他竟然赶着去给那个活在文筠心里的人当替身。
真他妈天道好轮回。
同一时刻,文筠珍而重之地将红绳与沉香木珠拿出来,轻轻放在书房的相框前。
相框里的两名军人二十出头,青春洋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