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!」林茜气得说不出话。「你欺骗我的感情,让我以为……」
这真是荒谬的指控,云天旸不耐的起身穿衣,光着身子吵架,似乎有些愚蠢。
「妳我心知肚明,妳不只我一个男人。」他着装完毕,冷冷地开口。
「那……那是谣言。」林茜涨红了脸否认。
「够了!」云天旸不耐道。「妳我认知不同,或许别再来往的好。」
林茜连忙自身后抱住他欲离开的身形。
「旸!」她软语球道。「别走,任何事咱们都可以好好商量,好不好,别走呀!」
今晚的云天杨梅耐性哄人,只轻轻拨开她的手。「再说吧!明早我还有事。」
他大步往外走,一步也不留恋,心中的烦闷又更流一层。
可恶!云天旸愤愤地咒道。
原以为林茜是个方便的存在,没想到她心中居然也转着嫁他的主意。若要娶她,早八百年就娶了,何必瞪到被老头子通婚的现在。何况,他没有和整个关外男人称兄道弟的兴趣。
若要娶林西,他宁愿去娶那个娇贵的凌霜,也许绿帽子会少一些。不过,这也很难说,云天旸讥诮地想。女人总是耐不住寂寞的,谁知道凌霜能撑多久?
可恶!女人,妳的名字是麻烦。
真把他逼急了,他就娶个男人回家算了!
第二章
初到关外,石玠沂有种人生地不熟的慌乱。
当他由马车窗口放眼望去,尽是一望无际的芳糙茵茵,偶尔可以瞥见混混溪流和木搭的棚子,看的出是让牛或马休息的地方。
天!他不会是来到了畜生比人还多的地方吧?他能在这种粗犷的地方生活下去吗?
当时他是着了什么魔,竟然会答应小姐假扮她?万一他被赶出云家,那是一定会发生的,他身上一点盘缠也没有,能再长途跋涉回江南吗?他身上唯一的财产,就是小姐留给他的手炼,也不知能值多少钱,够不够他回江南?
其实,石玠沂心中也抱着一丝希望,如果云家的姑爷够仁慈,也许能体谅他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的苦衷,进而收容他。
反正他是个孤儿,早已无依无靠,留在那儿都一样,就算被赶回江南,凌家肯定也不会再留他,眼下,他只能寄望云家的仁慈了!
此刻,他正被安排在客栈内,等候着云家姑爷到来。据说,这客栈是镇上唯一的一家,离云表仍有一段距离。
石玠沂紧张的绞着自己的手指,不时摸摸左手腕上的手炼,为自己打气。至少他还有些钱,不是无依无靠的。
不过,已经好久了!姑爷该不是忘了来接他吧!都二个时辰了,他盖着红盖头不敢妄动,在既担忧又紧张中等候着姑爷,就像是凌迟一般。
终于,走道上足音响起,木门「呀」的一声被推开。石玠沂连忙坐直身子,大气也不敢喘一声。
透过红盖头下缘,他看到穿著一双黑靴的人慢慢地走到他面前。
男人静默了片刻,终于伸出手,缓慢地将他头上的红盖头揭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