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崽子还没毕业呢,搁宿舍住。”岳洲摇晃着酒杯,露出幸福的笑。
叶隋琛愣了愣:“噢,是,你家那谁是研二?”
“还记得他研二呢,难为你叶少对别人的事上心。”
“我就记得他和方嫌雪同级。”
三年前,他去s大篮球场找岳洲,当时有学院篮球赛,方嫌雪和岳洲的体育生男朋友在同一个球场上打比赛。
叶隋琛说的时候神情如常,身旁的岳洲连下巴都差点惊掉了:“你说谁?方嫌雪?真是稀奇,能从你嘴里听到他的名字。”
叶隋琛有多嫌弃方家人,他最知道。他隔三岔五就能听到叶隋琛挤兑方辞冰,说方辞冰吃软饭、人还迂腐,一张脸把妹妹迷惑得五迷三道的。
叶隋琛白他一眼:“我前阵子去接他出狱了。”
方嫌雪入狱的事情岳洲也略有耳闻,他一副打听八卦的样子凑近道:“然后呢?他愿意上你车?”
自从叶隋琛高三的时候撕了方嫌雪递给他的情书,任何有叶隋琛的场合,方嫌雪都刻意回避。岳洲实在很难想象两人会在那样尴尬的场面下重逢。
“你说呢,人现在就在我家住着。”叶隋琛神情自得:“他不给我面子,总得给他哥面子。”
“那他对你态度如何?”
“不怎么好。”叶隋琛搓搓手指,心不在焉。其实方嫌雪对他何止是不怎么好,简直是把他一番好心全丢去喂狗了,他都不知道拿方嫌雪怎么办。说话也不冷不热爱答不理的,好像叶隋琛身上有什么避之不及的病毒。
但是这话,他也不好对岳洲说,说了丢面子。
“怎么?后悔了?想和人家再续前缘?”岳洲对叶隋琛的小动作了解得不能再了解。
打从岳洲认识他起就知道,叶隋琛看着人模人样,实际性格反反复复,最爱心血来潮,而他当年拒绝方嫌雪也不是因为不喜欢男人。
“谈不上吧。”
“要说当年,方老爷子从外省调来文化厅,节节高升。方嫌雪他爸爸虽然不从政,也是考古系教授,后来成了省历史学院院长。方辞冰现在在你集团当总监,好歹是汉语言文学的博士。方家,搁过去那是妥妥的书香门第,只是现在只剩孤儿寡母了而已。”
岳洲感叹:“方嫌雪还真是你喜欢的那种型儿。”
叶隋琛有些好笑:“我喜欢哪种型儿?”
“反正不是刚刚那种。”岳洲眯眼打趣。
“哈。”
“安琪可是我公司的当家花旦,多少男人的梦中情|人,说踹就踹。我之前还以为你俩能成。”岳洲半开玩笑半正经地道。
叶隋琛笑笑没答话,半晌后道:“等我帮他把返校的事办好,他就会从我家搬出去了。”
岳洲不置可否地耸耸肩,明明在说安琪的事,又绕到了方嫌雪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