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镜得逞一笑,伸手一勾,床畔如雪的幔帷如柳絮般轻飘飘地落下,仿若下了一场薄雪。
月色照进,只剩朦胧的身影在幔帷中交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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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折霜一觉睡到了天亮,周身疲乏,懒得睁开双眼,可她今日是约了司镜的。
晃眼的光透过重重幔帷照进了床榻,商折霜翻了个身,按了按额角,强迫自己起身换衣。
若不去想昨夜发生的事情,一切都还尚在正轨之上。
商折霜心乱如麻,后知后觉的脸红到了脖子根。
早膳就摆在水榭的小台上,尚且还冒着热气,她尝了一口,是她最喜欢的味道。
司镜很不是时候地走了进来。
他倒是很自然。
商折霜升起了一股后悔之情,伴随着一股顽劣的恶意。
昨夜她就应该咬在他的颈侧,再多咬几口,让他今日见不得人。
“要不今日就留在府中歇息吧,有什么想去的地方,明日再去。”
商折霜死死盯着司镜,在他的眼中找不到半分别的情绪,就一如往日。
有一股挫败感在心头弥漫开来。
“折霜?”司镜见她发怔,凑了过来,将手搭在了她的眉额之上。
“嘶……”
他的手刚伸过来,商折霜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咬在了他的颈侧。
她本是泛白的嘴唇因着咬了司镜那么一口,染上了血色。
不过司镜却没有恼。
“现在知羞,知别扭了?”
他眸中满是笑意,不过商折霜终于在这抹一如往日的笑意中,寻到了一丝非同寻常的宠溺。
于是她就似突然注入了活力一般,一抹嘴唇,站起了身来,道:“走吧,去将离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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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离山上的景色与他们上次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,只是边边角角之处,绽开了几朵山花,红的烈艳,白的胜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