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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（第2页）

那个星期六下午，程悍果然说到做到，拽着关青兴冲冲地往县里跑。

跑到极偏僻的一条街上，辛福有正站在一家小店门口翘首以盼，见到他们立刻激动地凑过来围成个圈儿。

&ldo;可算来了！&rdo;

&ldo;瞧你那出息，&rdo;程悍嗤笑，&ldo;人又不会跑了，只要出够钱，随你怎么搞！&rdo;

辛福有又问：&ldo;得多少钱啊？我身上总共才五十块钱！还是我攒了半年的零花钱。&rdo;

程悍豪气的一摆手，&ldo;放心，今儿哥们儿请客，别说一个，你想搞俩都必须够！&rdo;

关青满头雾水地看着他俩，丝毫不懂他们在说什么，程悍就上下瞥了他一眼，满是不怀好意，&ldo;你呢，你想要什么样的？&rdo;

&ldo;什么什么样的？&rdo;他疑惑道。

程悍痞气地挑挑眉，又冲辛福有身后那家小店去了个眼色：&ldo;姑娘啊，你想要什么样的姑娘？学生妹，还是小太妹？年龄比你稍微大一点儿的，还是大很多的？&rdo;

关青闻言眼皮一跳，探究性地看向那家店：店铺的牌子用大红字写着&ldo;疗情屋‐‐做你心灵的港湾&rdo;，下挂一三色转灯，铺门是全景落地窗，门上分别是&ldo;谈情说爱，调风弄月&rdo;两个暧昧词语，门里一排沙发，然后是各色袒胸露辱的姑娘。

有那好事儿的姑娘已站在门口向他们张望，那些脸庞或描眉画目，或不施粉黛，却都隔着反光的玻璃娉婷摇曳，是关青从未见过的柔媚和风尘。

他恍然明白：&ldo;鸡店！&rdo;

&ldo;不是一般的鸡店，&rdo;程悍勾着他的肩膀热络介绍：&ldo;这里的姑娘都是好货色，比外面洗脚店里的干净多了！服务也到位。但是，&rdo;说到这儿他从裤兜里掏出几个四方形的小袋袋，&ldo;该做的保护措施还是要做好。&rdo;

他用发工资的严谨态度把那几个小袋袋分好，你一个，他一个，我一个。每人三个，等递给关青时，关青如同寒冬里的一杆标枪，面沉如铁，浑身紧绷。

他没接。

程悍把那神态理解为紧张无措，过来人似的笑了，拍拍他的肩膀，

&ldo;别紧张，一回生二回熟，这事儿没那么可怕，有劲道着呢！&rdo;

话毕便要拉着他往里走，关青却硬生生扯回胳膊，&ldo;你来过？&rdo;

&ldo;那当然，&rdo;程悍还挺自豪，&ldo;这地儿寻常人都不知道，非得是熟人介绍，哥们儿上两次都是老汤带着，这回我带你们，保管让你们慡个够！&rdo;

说着已迫不及待地迈开腿，却听关青咬牙切齿说：

&ldo;你恶不恶心？&rdo;

这话有些言重了，但程悍对他这噎死人不偿命的本领已经练出了抵抗力，还是不以为然地要往里走。

关青只觉有火在五脏六腑里翻腾，他都没细想原因，单脑补出程悍压着姑娘干好事儿的画面就让冲动的魔鬼出了笼，他说：

&ldo;你想搞为什么不能好好处个女朋友？搞那些跟你妈一样大的老女人，你缺母爱吗？&rdo;

旁观的辛福有：&ldo;？！！！我操！&rdo;

程悍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，&ldo;你说什么？&rdo;

&ldo;我问你是不是缺爱，从小没妈，才净在老女人那里寻找存在感！&rdo;

程悍练就的抵抗力濒临崩盘，关青一席话说的掷地有声有理有据，陡然戳中要害，尖刻的毫无回旋之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