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应我:&ldo;是的,我不爱那个恶俗又做作的女人,我只爱你。&rdo;
我环着他的腰,低低地叹道:&ldo;不要和她结婚,你又不爱她。&rdo;
那晚,我们做了很多次,疯狂又绝望的肉体拼杀。原来和我做最后表白也是唯一表白的却是麦汛,我说过,就算你仔细地分辨,也不一定能分清楚麦滩和麦汛的声音。
这是造物者的恩宠,也是造物者的嘲讽。
12吃掉谁,也未曾,脸上留痕
飞机爬升的时候,我的耳朵总会有一阵阵的针刺一样的疼痛,我张着嘴巴呼吸,和这个城市在心底说再见。
我终于离开了,在麦汛默许之后,平安地离开了这个城市。
&ldo;你永远不要出现在我视线里。&rdo;这是麦汛留下的最后一句话,我看不到他说这句话的表情,他在黎明前一刹和黑暗最后一抹色彩一起隐去。
我的指尖还是不停地摸着下唇那个伤口,麦汛咬得很深,痛得我半边脸都木了。
但我还是笑了,我知道我赢了,他终于肯放我走了,明知道麦滩的死是因为我的缘故,还是肯放我平安地离开。
深爱一个人是有危险的,如果一方是屠杀者,那么另一方就是心甘情愿的猎物。
我如果是海里的捕鲸者,麦汛就是我渔网里那血肉淋淋的鲸鱼。
七年前,我还是大四的学生,成绩优异,表现突出,得到一份回报丰厚的家教补习工作,给一个要出国学习的富家子弟补习英语。
那时的麦汛还只是一个高中生,还记得那次和他第一次相遇的时候,他也是这般不起眼地把身子缩在沙发里,戴着耳机在听cd,脸上也是这般和世界的疏离。
他不爱这个世界,因为他有这个世界的人都爱着的哥哥,父母也对他没有什么要求,学习不好反正有钱就送出国学习。
大四一年的课余时间,我天天都和一个连abc字母都说不全的男孩泡在一起,用各种方法哄着这个大男孩学英语。
那么用心帮麦汛补习是因为这一家人可以解决我毕业后的工作问题,他家的企业只要我能进去,就可以解决我的户口问题。我没有抱灰姑娘的梦想,因为补习那一年里,我根本没有遇到过麦滩,他的世界很大,根本不和麦汛的有半点重叠。
从麦汛的眼里我读出了爱意,但是,那种愚蠢的爱,对我一点帮助也没有,他要出国,而且他什么也不懂,什么也帮不了我。
有一次,他问我:&ldo;我可不可以不出国?&rdo;
我说:&ldo;你不出国做什么呢?国内有你哥,你什么也做不了,还不如出去闯闯。&rdo;
他眼神的黯然,我现在回想起都还是不忍。
等他从国外再回来的时候,我已经是麦滩的女友了,我如愿以偿地被麦汛的母亲介绍进了麦氏企业,也因为从麦汛嘴里明白麦滩的所有性情,很轻易地得到麦滩的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