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禾哭得情真意切,容归临却听得头疼,“自己去领罚吧。”
马太医把药方写好,交给冬桃,并嘱咐道:“此药须得一日两顿,早晚各食一次,煎药所需要注意的地方我都写在纸上了。”
冬桃把药方小心翼翼地放好,却还是极为担心,“马大人,我们娘娘可是无大碍了?”
“娘娘大约是落水受了惊吓,这才迟迟未醒,冬桃姑娘无需太过担心。”马太医捋了捋胡子,宽慰道。
听到此话,冬桃终于放下了心。
药材还没抓,冬桃便随着马太医一起回太医院抓药。
容归临站在床边一直未动,一旁的邓杞见此,直接将内室的人尽数遣了出去,还顺带给太子殿下关上了门。
姜绵棠恢复意识时,觉得周围安静极了,她没敢贸然睁开眼睛,凝神静静听了周围的动静,确定她周围没有人,才偷偷睁开了眼睛。
没想到,她只睁了一半,就看到容归临那张面无表情的脸,吓得她立刻又闭上了眼。
这肯定是在做梦吧。
太子殿下怎么会在这里!
他不是从不来内院吗?
“你醒了。”
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。
姜绵棠久违地感觉到自己头皮发麻,整个身体都僵了。
明明这几天古代生活适应良好,怎么一见到容归临就犯怵呢!
姜绵棠只得睁开眼,她被盯得心里发虚,虚弱地笑了一下,“殿下,您怎么会在这里?”
“来看看你。”容归临的语气无甚感情。
你这样不像是来看我的,而像是来送我一程的。
姜绵棠心里腹诽着,却也只敢在心里说说,嘴上还是非常乖巧,“多谢太子殿下关怀。”
“无妨。”容归临站得有些累了,抬步走到床沿,坐了下来。
这一动作惊得姜绵棠直接往里一躲,容归临显然也看到她这一动作,微微皱了眉,“你怕我?”
“没有,我不是,我没有。”姜绵棠下意识地脱口而出,又觉得自己这样说话很是不妥,弱弱地解释道:“妾身没有觉得殿下很可怕呢。”
容归临:“……”
你这样的表情真的毫无说服力。
“你是自己落水的?”容归临转了话题。
“是的,殿下。”姜绵棠将自己的身子全都缩在被窝里,只留一张脸在外面。
刚落了水,她的脸色毫无血气,却衬得那双眼睛愈发清澈乌黑,眼神怯怯,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