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要与他们争执,不要与他们纠缠,否则反而可能让他们有机可趁。
虽然很憋屈,但也只能这样。
于是她紧紧抿着唇,什么也没说,拉着雪扇往旁边绕开。
可是,那些小混混却并不打算就这么放她们走。
“小娘子跑什么?这附近都是人,咱们哥几个又不会吃了你。”其中一个小混混一边发出淫。笑,一边伸手去抓她被轻纱衣袖笼罩的藕臂。
结果,还未碰到她衣角,便听得咔嚓一声,这人“哎哟”地惨叫起来。
竟是叫人抓着胳膊拧脱臼了。
他这一声惨叫还没落下,又是一拳袭来,这人又哀嚎了一声,被一拳打翻在地,发出了一声钝响。
另外两人这才反应过来。
“你是哪个狗。杂。种,坏你爷爷的好事!”这两人看向突然出现的男人,啐了一口,舞着拳头朝他打过去。
薛镜宁惊魂未定地抚着心口,也扭头看过去。
——是陆谨沉。
那一瞬她心里百味杂陈,说不出的复杂。
但有一点可以肯定,在看到他的那瞬间,她安心了。
不可否认,在这样的时候,唯有他可以信任。
就在她失神怔然间,陆谨沉已经解决了那些小混混,那三个小混混各个被打得鼻青脸肿手脚脱臼,一瘸一拐逃命似地溜走了。
陆谨沉知道薛镜宁不想再看到自己,因此侧过身体,眼睛看向另一边的虚空,解释道:“我不是跟踪你,我只是……也想来夜市看看。”
旧年的七夕夜,他们一起看杂耍、看打铁花、玩投壶比赛,今年的七夕夜,他身侧空无一人,怎么能不怀念。
于是,就忍不住过来看看。
幸好他来了。
否则,不知道那几个杂碎会怎么轻薄他的软软。
陆谨沉心里涌上后怕与庆幸,顿了一瞬,才沉声道:“你那天的话说得很明白,我也……清楚你的意思。我知道你不想见我,你就当刚刚没见到我吧,我会马上消失在你面前的。你可以安心地继续逛夜市,不用害怕那些混混再来骚。扰你。”
他的意思再清楚不过,他会在暗地里保护她,所以让她安心地逛。
薛镜宁沉默不语,半晌道:“随你。”
便带着雪扇继续往夜市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