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没想到,伤好了,却和离了。
可是,那些愿望却在她心里扎了根,一直记得。
现在想来,左悠年的邀请只是恰好给了自己一个正当的借口。
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下来,薛镜宁紧紧捂着自己的心口,又开始痛恨起自己。
即使已经能很平静地假装不爱他,可是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,她还是骗不过这颗心。
五天之后,击鞠赛如约而至。
因着有左悠年的邀请,即使已经变成了毫无身份的平头百姓,薛镜宁还是进入了皇家校场,并在最好的一片位置有独立一席。
当然,少不得被一些人背后嚼舌根子。
不过她不在乎了,太过为别人的目光而活,会很累的。
她把自己带来的一罐酸梅汁放在桌上,因为天气渐热,击鞠赛又需要大量体力,肯定会更热,所以她特意带了一罐酸梅汁,待会儿好给左悠年解渴。
陆谨沉远远地就看到她来了,目光顿时放亮,一点也不避忌别人的窃窃私语,穿过重重人群,向她走来。
薛镜宁自然也注意到了那边的骚。动,扭头便看到了他。
陆谨沉穿着专门为击鞠赛准备的衣服,这一身衣服利落贴身,衬得他本就修长的身材更加挺拔,端得是英姿勃发,神采四溢。
她心头一跳,飞快地挪开目光。
这么片刻功夫,陆谨沉已飞快地来到了她面前。
他许久不曾这么开心地笑过:“软软,你还是来了。”
薛镜宁连忙看向席上的酒杯,以此避免与他对视:“我是受二皇子殿下的邀约来的。”
陆谨沉的笑意登时凝固了。
是了,若是她为自己而来,他事先不知道的话,她又如何进得来。
况且,他给她安排的位子也不在这里——就算她说过不会来,他还是给她安排席位了。
而如今,他给她安排的席位是空着的,她坐在了别人给她安排的席位上。
陆谨沉的心口像被钝刀划过,没有一刀了结的痛快,而是拉锯般的钝疼。
不过,他安慰自己,她终究是来了。
于是,依旧笑着:“没事,你好好看比赛吧,我会好好表现的。”
他说完,便从另一侧下了观席的台子,往校场中心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