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纵然这句“谢谢”说了千百次,却还是不够的。
左悠年却温然一笑:“你见着我,便只会说谢谢么。”
薛镜宁一怔,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她确实不知道该和左悠年说什么,反正见到他,好像只有无尽的感谢。
左悠年却是不由自主地细细打量起她来。
那天的她惊恐、害怕、难过、无助,哭得凄惨。
此刻的她容光焕发,眼神里都氤氲着笑意。
看来,是和好了啊。
若是他没有无意中闯入,她应该在和她的夫君……
左悠年一恍神便清醒了过来,淡笑道:“恭喜。”
没头没尾的一句话,薛镜宁却福至心灵地明白了他的意思,抿唇浅笑:“谢谢。”
陆谨沉莫名地蹙起眉来,他讨厌薛镜宁在他面前将目光落在别的男人身上。
正要介入他们的谈话,左悠年已经策动着马儿往前徐行了:“狐狸没了,我该去猎兔子了,告辞。”
*
左悠年走了,终于又只剩下他们两人。
不过,氛围一旦打断,就很难再续回来。
薛镜宁的羞耻心也都悉数回笼,才不愿意在这随时有人经过的野外与他做越矩之事。
哪怕只是一个吻,哪怕他们是正经的小夫妻。
不过,陆谨沉却还是蠢蠢欲动着。
方才盯着她的唇,发现看上去好生柔软,不知道亲上去……是否如想象中那般?
压不下的心痒难耐。
在他微怔间,薛镜宁却已身形一晃,又往另一颗桃树走去了。
她想换棵树再爬一次。
得不到的东西总是让人分外想要,今天她非得摘下几个桃子来不可。
陆谨沉急忙追上,一把拉住了摩拳擦掌的女人。
“等着,我去给你摘。”
他可不想她再掉下来,平白吓去他半条命。
“你会爬树?”薛镜宁一脸担忧地看着他。
他从小养尊处优,应该没爬过树吧,摔了可怎么办呢,她可接不住他啊……
被她看低,陆谨沉气得戳她脑门:“我会轻功。”
说着,他便足尖一点,舒展身形飞上了树干,只听得几声簌簌之声,他已在繁茂的树枝间穿行了几个来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