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他走向站在一边不说话的薛镜宁。
他对秦之眉早已问心无愧,这次也确实是路上撞见,因此他坦坦荡荡。不过,之前因为秦之眉的缘故,两人闹了不少矛盾,这会儿薛镜宁不说话,他还是有些担心她生气,便过去逗她:“今天怎么给我煮这么大一盅粥?怎么,怕我吃不饱,便不带你去了?”
薛镜宁其实想说她也没吃,可是那一瞬间固执劲儿上来了,便什么也没说,只道:“我有些困了,先去梳洗睡觉,你吃了早点来,明天要早起呢。”
说完,便兀自离开。
陆谨沉眉头一皱,正欲追上去,秦之眉拉住了他,捧着一碗粥看着他:“表哥,先把粥喝了吧。表嫂辛辛苦苦给你做的,可不要浪费了。”
陆谨沉一看这煮得黏软的粥,便知道薛镜宁费了好一番工夫,心想的确不能浪费了这番心意,于是便留下喝了粥。
之后,便将秦之眉送去侯夫人那边的客房,这才赶回卧房。
薛镜宁已经睡着了。
陆谨沉心里反复想了想,还是觉得她今晚一定有哪里不对,不过她已经睡了,他不舍得吵醒她,只好轻轻地退出去沐浴。
待他出去后,薛镜宁才睁开眼睛。
她不知道自己突然在发什么气,但就是突然很难受,不想跟他说话。
又过了一会儿,陆谨沉轻轻回来,薛镜宁已经闭上了眼睛,呼吸均匀,这会儿是真睡着了。
陆谨沉戳了戳她白嫩甜软的脸蛋,在她身侧躺下。
如之前的每个夜晚那样,轻轻地揽住她,这才闭上眼睛睡觉。
*
侯爷与侯夫人年纪大了,早早地就告了假。陆谨扇则向来不喜欢围猎这种活动,因此也称病不去。
所以这一次,靖安侯府依旧只有陆谨沉和薛镜宁前去。
当然,因为这晚秦之眉宿在侯府的缘故,在去皇宫的路上,陆谨沉也带上了她。
到了出发的地方,男人与女眷便分开了,男子骑马而行,女眷则乘坐马车。
薛镜宁与震北大将军的夫人贺龄音同乘一辆马车。
她对这位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大将军夫人了解不多,只知道她是被皇上指婚的,之前曾前去北疆随军,这些天才回来铎都,过些日子又要回北疆。
薛镜宁不知道北疆是什么样的,她很好奇。
若是在平常,她一定会跟贺龄音交谈,跟她交朋友,问她北疆是什么样的。
但是,因为昨晚的事,她心情不佳,因此一路上只望向窗外,心里一片白茫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