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陆谨沉和离也有几个月了,可是真的和离了吗?
不过还是纠缠在过去的漩涡里罢了。
每次不欢而散,反而徒增伤感。
既然无法跨过心里的那道坎,那就该断得干干净净,不留一点余地。
*
薛镜宁开始考虑搬走的事。
之前没有搬,是觉得陆谨沉能第一次找到她,就能第二次、第三次、第四次……找到她,她搬去哪里都是一样的,不如不折腾。
但是,现在想法变了。
折柳院就在铎都城外,他想来是轻而易举的事,但如果搬离铎都的话,就算他依旧想来纠缠,也会麻烦很多。何况,听说他已经官复原职,如今到底有官职在身,更是不可能随意离开铎都。
那么,就换她走。
要离开铎都,她第一个想去的地方自然是京州。
不过,想到陆谨沉能很轻易地知道她在京州的院子所在,她就暂时将这念头按捺下来。
况且,那院子如今还是薛家的财产,她已经与薛家断绝了关系,自然不能心安理得地去住了。
她得等到有钱买下那座小院,而陆谨沉也不再找寻她、纠缠她,那个时候再回京州的小院去,便是真的安宁了。
思来想去,她决定去遗州。
她母族阮氏根在遗州,只不过她外祖父在她娘亲很小的时候就带着全家搬来铎都,就此在铎都定居,再没回去过。
后来,她外祖母、外祖母和娘亲接连仙逝,就与遗州彻底断了联系。
而她自己,则从未去过遗州。
现在孑然一身无处可去了,忽地想去娘亲的家乡看一看。
不过,要从熟悉的地方前去千里之外的陌生地方,不是说走就能走的,必须要做好充足的准备才行,所以薛镜宁没有急急忙忙就出发,而是开始整理折柳居的东西,做好去遗州的详细计划。
好在陆谨沉没有再来找她,她可以慢慢处理手头上的事。
转眼就到了七月初七,七夕节。
这不免又让薛镜宁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