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宣和燕青都没再说话,最后桓宣拍了下燕青的肩膀,“保重。”
今日京凉青雀仍然不去凉州,倒是旁边京凉海燕要出发去凉州,远远的桓慕之立在海燕船畔。
桓宣主动过去,问他,“你想抱小满吗。她的慕之爹爹。”
桓慕之喉咙有些哽住,“是啊。”
桓宣将小满递给肃王,肃王抱了抱,他说:“重了好多啊。”
“朕缺席的那九个月,多谢你。”桓宣说,“你以后可以送她猫猫,茶花,随你送啊。总之,她的心被我占满了,我完全得到了她,任何人都不及我分毫。”
桓慕之觉得皇兄真的是过来补刀的,两人竟都笑了,笑的又都好痛,肃王将小满递回给父皇,“凉州你交给我了。放心。莫塞女人给我。不接受的。不用你牵制,我知自己该做什么。在她心中,我有一席之地的,我是朋友知己,别让她受委屈,否则,我第一个造反。”
桓宣颔首,“贤太妃,你外祖母,你交给朕照顾。你放心。”
肃王久久不言,皇上就是皇上,字里行间,牵制掣肘。
总之,这群年轻人,各奔东西,为了自己的国家,前途,使命,职责,家眷,理想,遗憾。
傅云晚没有露面,去辞别情如长兄的小蚊子夏承安,或者亦敌亦友的燕青,或者知己肃王,或者情敌或朋友夏妍。
但是她在京凉青雀看着桓宣辞别诸人,离别总是伤感。
待去辽北的启程北上去了辽北,往赣南的启程南下去了赣南,归豫东的启程去了豫东。
傅云晚的马车也打点好了,她立在马车边,她不知和皇上下一步将何去何从,都好似他也孤身一人,她也是,一切阻力都不见了。
突然有种莫名的难过。
重重阻碍之后的释然,或者,怅然若失,或者,你还在那里等我。
桓宣抱着小满过来,问她,“收拾好了?”
傅云晚点头,将女儿抱过来,“你来辞辞我啊。你不是对每个人都有临行辞别之言。”
桓宣掀开车帘,看了下内里鱼缸,他说,“还有大半缸水,你颠簸回青州,鱼应该也无恙的。你大概午时就到青州了。”
“是啊。你呢?”
“我下午同你前夫吃饭,吹水啊。你知,两国交好,称兄道弟。”桓宣说着,略略眼底有厉色掠过,“你回青州吧。”
傅云晚颔首,钻进马车,桓宣什么承诺都没给,也没有提余生是否还会见面,她坐在马车内,随着马车缓缓出发,突然她听到车窗外,桓宣扬声叫她,“傅云晚。”
傅云晚连忙叫车夫停车,她说:“停车啊,他叫我啊。”
待马车停下,傅云晚快速掀开车帘,将头探出窗子。
桓宣疾步走来,“我今晚归青州住,用饭,就寝,你在家等我好吗。”
傅云晚眼眶猛地一酸,“好啊。你想食什么?我煮给你啊。我在青州等你回家。”
“食什么都好,没所谓。”桓宣摸了摸她的面庞,“你回家可以看到橘色的猫猫了。今晚,我回家就可以见到你,好吗。”
“好啊。这次你一定可以见到我。”傅云晚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