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眠眠,你怎么了?”阿絮上手去摸,发现她冻若冰糕,就是火云珠也压不住她体内的寒气。
“眠眠,你别吓我!”阿絮一把将人抱住,双手不停的摩挲着她的双臂,只是并无甚用,舒眠还是冷的紧。
这时,应枕雪也发现了舒眠的异常,“她怎么了?”
阿絮摇摇头,“她似乎有很严重的寒症,我们初见时她曾发作过一次,后来有了火云珠之后,倒是很少发作了,今日也不知为什么,竟又发作了。看情况,比之前似乎更严重。”
应枕雪运气,由她头顶灌入,这是在为她驱寒。同时也发觉,她丹田是空的,没有任何内力。应枕雪的内力灌入,足足一刻钟之后,舒眠的寒症才好转过来。
“多谢!”舒眠缓过神来,道了一声谢。
“你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不妨事,老毛病罢了。”对于这个寒症,舒眠仍是闭口不言。
舒眠伸了伸四肢,方才是全然不能动弹了,眼下温度回升,四肢也逐渐恢复如常。
“那火云珠没效用了嘛?你等我书信回去,让人都去帮你寻驱寒的良方去。”
舒眠笑了笑,脸色还是惨白的,“我这寒症啊,这世间无药可救,还是莫要将良方浪费在我身上了,不值当!”
“我不许你这样说,你是我的朋友,我不会允许你死的。”
阿絮这人犟脾气上来时也是说不通的,舒眠只好由她了。
应枕雪见舒眠缓过来了,便又继续出神去了。晚些时候,船靠岸,金十娘等人主动前往府衙去了;舒眠献上罪证,又有铁匠为认证,望月楼一干人等的罪名便算是坐实了。整个过程,应枕雪都只是像个旁观者一般看着。
将望月楼等人关进大牢,苏州知府便派人去查抄了望月楼,所搜出的金银财宝,兵甲等物尽数充公。如此,在苏州颇具名头的望月楼就此落幕。
“告辞了!”应枕雪抱拳,向二人告辞。
舒眠出言,将人拦下,“应少主,天色已晚,不妨同我们回酒楼落脚,明日在启程吧?”
应枕雪抬头望天,天色已尽,唯余空中一轮圆月。也罢,夜间行走,不辨方向不说,还寒风刺骨,歇一宿便也好吧!
于是,三人一同回到酒楼。去望月楼之前,舒眠与阿絮便是在此处落脚的,二人并未退房,这屋子自然还是二人的。只是应枕雪再想住宿,便是没了空房间,好在舒眠她们定了两间房,匀出一间给她也就是了。
折腾了这么久,腹中早已是空空如也,阿絮便着人上了些好酒好菜,也好大快朵颐。
寒冬日,一壶热酒,最易暖人心。
“略以薄酒,敬应少主的大义灭亲。”舒眠抬手。
应枕雪将酒一饮而尽,此番也只能是借酒消愁了。
舒眠阿絮相视一眼,都没去劝她少饮,让她发泄一下也是好的。
她一杯接一杯的将酒下肚,不一会儿便是醉气熏熏了。应枕雪同阿絮般,本也是不善酒的。而今又是借酒消愁,自然是没几杯就醉了。
“哎,你别晃,我头晕!”
应枕雪双颊红润,嘟着个嘴可爱极了。这酒醉后的模样,与平时一本正经的模样看起来,更叫人欢喜。
“爹爹,我今年要大大的红包。嘻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