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眠眠,这个年你打算怎么过?”
舒眠愣了一下,眼神闪过一抹哀思,却是转瞬即逝,转而一副淡然神色,“除夕,自是要和家人一起度过。”她语气如常,阿絮并未生疑。
“好吧!”阿絮倒是有几分失落。
她好不容易才从家里逃出来,怎么着也是不愿意回去的。即便是独自一人过除夕,她也绝不回去。
看出她的失落,舒眠也不问她因何事烦扰,只是浅浅一笑,“走吧,今日你想去哪,我都陪你一起。”
她能做的,也唯有如此了。
“好!”阿絮笑靥如花。
倒是个容易满足的孩子。
谁知这小丫头竟拉着舒眠去了···赌场?
用她的话来讲就是,出门之时盆满钵满,而后一路行来,花钱大手大脚,又以十根金条拍下了火云珠,已是囊中羞涩。而来钱最快的地方,自然就是赌场了。临近除夕,赌场向来是最热闹的场所,即便是平日里不赌博的人,也会想着来小赌怡情,也算是寻个乐子嘛。
向当地人打听之后,二人也是未走弯路的朝着“金源”赌场去了。这是锦州城内最大的赌场,里头赌钱的花样倒是繁多。而这赌场装修辉煌,怕是落地价已是不菲。
进了赌场,阿絮倒是目标明确,朝着“赌大小”的桌子去。舒眠看她自信满满的模样,想来是个常客。赌桌处人不少,也硬生生被她挤了进去。
“哟,来了两位美人儿啊?”庄家见她们生的漂亮,也忍不住搭讪几句,倒是无伤大雅。庄家将骰盅摇了几下,便扣在桌面,“各位请下注!”
阿絮掏出钱袋子,取出块碎银,就押在了“小”的那方。众人见她实在自信,也是盲目跟风,谁知···庄家开出了大。这骰子就像是跟她作对似的,她押那方,断然赢得就是另一方。如此几次下来,众人可算是明白了,这姑娘并不是什么赌神,反而是衰神附体。于是,接下来的时间里,阿絮押这方,他们便是毫不迟疑的押在另一方。靠着此法,当真是赢了不少,反观阿絮,钱袋子都见底了。
饶是舒眠都忍不住一笑,还道她是赌场常客,而今看来不过是初涉赌场。赌场里面的赌局,推牌九,得看手气;猜鱼虾蟹,概率太小;也唯有这赌大小来的实在,不是输就是赢,赢输各占一半,对赌场新人来讲,相对友好。只可惜,阿絮这新人,竟是衰神附体。饶是一半一半的概率,她竟也是一次都不曾猜中。
阿絮看着空空如也的钱袋子,委屈巴巴的望着舒眠。原本那些碎银子还能饱餐几顿,现下好了,真的要流落街头,食不果腹了。
“走吧。”阿絮兴致恹恹,表情可太逗了。
舒眠一把将她拉住,眼睛望向的是那位庄家,她道,“不知我这身上的狐裘,能值多少?”
庄家明了,她是想以狐裘来当赌资。赌场嘛,只要是宝物,自然来者不拒。舒眠身上的狐裘品质上乘,又尽是纯白色的狐狸毛,值个十两银子绝对不多。
“姑娘若是想玩,这狐裘便当做十两银子,姑娘赢了,我给十两银子,姑娘输了,这狐裘可就归我金源赌场了。”
“好,烦请开场。”
“你疯了,你要是输了,我可没银子给你买衣服。”阿絮赶紧制止。
“无妨!”
就见庄家手起盅落,对着舒眠做了个请势。舒眠素手一指,示意自己押小。骰盅一开,果真是小。如此,十两银子便到手。阿絮见着银子,脸上的乌云一下便散开了。
“姑娘好运气。”
“过奖。”
“再来?”
庄家以为她只是一时好运,便邀她再来,舒眠做了个请的姿势,庄家便又开始摇盅。这次,舒眠押得还是小,骰盅打开时,亦是小。如此,十两变作二十两。接下来又玩了几次,舒眠此次押小,也次次正如她意,便是那庄家都觉得是中邪了。而今,舒眠二人已是千两傍身。
二人见好就收,得了千两便离去了。只是千两银子实在太沉,他们便让赌场换做了银票。
“为何你次次都能押中,这赌局难道还有窍门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