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江南苑,江月眠雇了顶轿子先去了趟当铺,想把怀里的东西都换成银票。
准备离开时,迎面碰到到个熟人。
“恩人!”一位刚踏进门的妇人跟她打招呼,神情很是激动。
“你是”江月眠瞧着这人眼熟,试着喊道:“庆春嫂?”
“对对,恩人还记得我的名字。”
还真是那天她花一百两买个荷包的妇人,她笑了一下,“你女儿的病好些了吗?”
“二丫已经痊愈了,多谢恩人善心相助。”
“举手之劳。”她目光落在妇人怀里的旧包袱,“你这是?”
“又在家里搜罗点东西”庆春嫂不好意思地笑笑,“想着能不能换点钱。”
江月眠“噢”了一声,她扭头看了眼那高台上的小窗口,压着声音跟庆春嫂说:“我代你去吧,这家势力的很,见你这般打扮必然是要给你压价的。”
“那敢情好。”庆春嫂很爽快应下,把包袱递给她,“这些都是我公公私藏的东西,我也不知道能换多少。”
“那我看看。”她说着打开包袱一角,里面竟全是书页发黄的书册。
怪不得掂着这么沉。
她抱着这些书册去柜台的时候,柜台伙计瞄了一眼见是书册,直接说:“书册都是五文钱一本。”
“这么少?”江月眠蹙眉。
在这个年代,书册十分真贵,即便是上不了台面的低俗话本都不会这般低贱。
庆春嫂也没想到这些书册这么不值钱,先是感到失望,但想到自己又不识字,留着也是无用,还不如当掉能换点是一点。
江月眠看出她的意思,只好把这些书册递过去,但在取走包裹书册的旧布时,有封夹在其中的手札被带了出来。
“咦?这字迹好眼熟。”她将其拿在手中看了又看,自言自语道:“到底是在哪见过”
“当不当啊?赶紧的。”柜台伙计不耐烦地催促。
“不当了!”江月眠当机立断把这些书册重新包起来,她抱着包袱转而对庆春嫂说:“这些卖给我吧,我把身上的碎银都给你,应该有二两多。”
“不用不用!”庆春嫂忙摆手,“本来就不值几个钱,恩人若是想要您只管拿去便是。”
“哪那成。”江月眠非要把身上的散碎银两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