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富商转过头,看到一个美貌的小娘子在好奇发问,就都抢着答起话来。
“今日那东家报三千五百两!”
“放在年前,这间铺子大概也就是一千两出头,不会超过一千二百两。”
闵嘉音接着问道:“短短几日涨了这么多,几位老爷还有想法?”
商人们都笑了起来,有一人道:“小娘子不知,如今这条街上的营收,那可是要惊掉人的下巴呢!”
又有一人道:“我三叔的外甥在那家鲜花铺子里做工,昨日中午和我一块儿喝酒,说是一上午就赚了上百两!要知道那店开张的时候都已经是巳正了啊!”
鲜花利润不比金银玉器,却也赚得盆满钵满,这些商人岂会不眼馋这股风潮?
只是三千五百两的价格实在太高,铺子的主人又只留了个寸步不让的小厮在此,众人谈了半天也没人能把价格讲下几分,这笔买卖就暂时没有做成。
闵嘉音旁观了许久,从一众商人和那小厮口中拼凑出了大致情况。
原来这铺子其实也是收了半条街的那位富商收去的,但富商想开的店差不多都已开了出来,这间铺子从大小到作用都显得有些鸡肋,富商便想将其出售。
对于富商趁人之危收了半条街,现在又要高价抛售的行为,闵嘉音心中膈应。
更让她不高兴的是,她本来也看上了隔壁这家铺子,想买下之后和十八号打通。谁知一不留神,这铺子就涨了几倍的价,叫她还如何买得起!
得想法子让铺子的价格降下来才是。
闵嘉音转回十八号里,从武器架上取下一杆长枪。
她不会枪法,却用枪杆一下一下地叩击着地面。
华如璋见状,走过来问道:“怎么了嘉音?咦,听这声音,下面似乎很空?”
闵嘉音道:“不错,戏蝶楼先前在地下种植番芙蓉,其实挖空了一大片。官府年前已经派人在填,只是这几日过年,就暂时停工了。”
华如璋恍然大悟:“难怪年前偶尔看到有官兵在戏蝶楼进出,原来是在填地下的空间。小嘉音,你这是想做什么?”
闵嘉音看了眼在认真练武的闵嘉言,将华如璋拉到一边,压低声音道:“师父,我想让隔壁铺子的价格降下来。”
二人低声交谈一番,华如璋眼中闪动起异彩。
“这样……真的可行?”
闵嘉音笑道:“行不行总要试了才知道,反正失败了也不损失什么。”
“好,那就试试!”
午时闵嘉音带着弟弟回府,用过饭后闵嘉言就开始午休。趁着这段时间,闵嘉音跑了一趟金杏坊的笔墨斋,买了些石青颜料。
回府后,她又给许多位交好的姑娘递去了帖子,邀她们明日去逛百花街。
待闵嘉言睡醒,姐弟二人又去了百花街十八号。
路上,闵嘉言纳闷地问道:“姐姐,下午又要去练武吗?”
闵嘉音道:“阿言,你也跟师父学了一段时日了,却还不知道师父有多厉害,也不知道姐姐被师父教成了什么样子,对吗?今日我和师父约好了,给你露一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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