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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打开论坛，将大多数帖子仔细浏览了一遍‐‐最近论坛的气氛的确不理想，onlydy的规模毕竟小，大家说话还真诚，到了天涯上，主贴还能维系基本体面，回帖里很多都在攻击妖妖人丑心毒，还有点廉耻的话就该速度自杀，还有说她就靠ps活着，真实长相奇丑无比，整容、当小三，不到18岁就流产四五次……甚至有的人都扒出了妖妖的真实姓名：张莉，还有她的未ps照片‐‐一个脸色黄黑的厂妹，气质和逼格同妖妖都有天壤之别，其实，仔细看的话，和ps后的洋娃娃妖妖也没什么相似的，不过好几个回帖都言之凿凿这就是妖妖的真面目，大有就此敲砖钉脚的意思……这是买了水军吧？虽然这是个新鲜的概念，很多人对&lso;水军&rso;是否存在还半信半疑，但傅展却清楚知道这个行当的确存在，而且已经发展得蓬勃热门，天涯正是他们的主场，有这种档次的密集攻击也就不足为奇了。以一介网红的身份，能闹到水军入场，这简直有点玄幻，但考虑到这背后隐藏的巨大商机，想想却又也不足为奇了。如果是他受到这样的攻击会怎样？傅展认识乔韵，所以并不觉得她会受到影响，但换位思考了一番又不那么肯定了。她很神秘，充满惊喜，但怎么说也只是个才毕业的小姑娘。被8成这样，这些恶意的攻击，她看到了会怎么想？如今的局势，就像一道智力题，他有种感觉：如果能带着答案去见她，会被她高看一眼，距离乔韵这迷宫的出口也就更近了一步。但解来解去，越解越谜，傅展最后只好当自己从没有兴起过挑战的念头，老老实实给乔韵打电话。&ldo;乔小姐，秋冬新款到了，有没有兴趣来店里看看啊？&rdo;&ldo;都十月了，这才上秋款？&rdo;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很轻松，乔韵甚至还有闲情逸致笑他，看来局势并未脱离掌控，&ldo;看起来傅先生是读过我发的帖子了？&rdo;她念&lso;傅先生&rso;的声音很好听，咬字有点软，像是这几个字弹牙的，傅字低下去，先生又弹起来，在时装周后多少带了一点点亲昵‐‐傅展如饮醇醪，不觉醉了一秒，他无奈地笑，&ldo;乔小姐‐‐&rdo;他的来意，怎么能瞒过她呢？这女孩子狡黠得一塌糊涂，非得要他示弱了才肯放过，一连串轻笑声像风铃，她还在撩拨，&ldo;嗯，是该买几个新包了，不如这样吧，傅先生，你想要卖什么款，直接给我送来，你选什么，我就背什么。&rdo;这是在还他的情，傅展明白，她做人有来有往，他带人到上海时装周看她，是给机会，也是为了借助专业眼光肯定自己的判断。但在她，这确实有帮助，所以不论他有什么意图，有机会了她就要把人情还上，太独立了，让她欠个情都不容易。&ldo;还是你自己选吧，&rdo;他珍惜地保护着自己的筹码，又往前一步，&ldo;乔小姐，isni那两件衣服‐‐&rdo;&ldo;嗯？傅先生你在说什么？&rdo;仍装傻。傅展回味片刻，恍然大悟：是他在她面前发挥失常，反应太慢了，人家早摆明车马，时装周的情，可以用配合秀包来还，但想要打探isni事件内幕，这陈年人情可不够。也是，大家认识不久，虽然攒了点好感分，但牵扯到数百万乃至上千万的生意，连水军都被包揽进来的舆论战，干嘛要平白让你知道？他心服口服，一点都不生气，反而更欣赏，情不自禁哑然失笑，隐约似把握到乔韵的脉搏。&ldo;如果我说，我想上门坐坐。&rdo;他不再问针织衫，改换口气，直接做非分要求，&ldo;看看乔小姐为明年的时装周准备的设计‐‐你肯不肯赐一杯清咖啡呢？&rdo;&ldo;h……&rdo;乔韵似也觉得有趣，在那哼声起来，装模作样的考虑‐‐其实还是给他搭架子，供他进一步表演。傅展也不啰嗦，直接摊牌，&ldo;乔小姐的服装秀，对模特应该有特别需求吧？在这方面，我自忖还能帮得上忙。&rdo;他说了个名字，乔韵在电话那头笑开了花。&ldo;傅先生打算什么时候来？&rdo;她殷勤地说，&ldo;我一定扫榻以待‐‐别说清咖啡了，卡布奇诺都没问题。&rdo;&ldo;如果没有的话？我可很当真的哦，如果没有的话，&rdo;傅展引述，&ldo;妖妖是个大骗子？&rdo;她爆笑起来，&ldo;有有有，肯定有，针织衫、衬衫，什么都有，我虽然人丑心毒，但也不至于连一杯咖啡都没有吧？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