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所谓的洗澡,就是用井水冲洗身体而已。
这样的天气,其实是很容易着凉的。
贺龄音唤住他:&ldo;铮、铮哥,方才吃饭的时候你见着灶台另一边温着的一锅热水了吗?那是给你留的。我叫张伯买了个浴桶,就放在门口,你用热水洗吧。&rdo;
武铮旋身看着她,心口发热:&ldo;好,媳妇。&rdo;
这话连起来像是在说&ldo;好媳妇&rdo;似的。
贺龄音咳了一声,撇过脸去:&ldo;别总媳妇、媳妇地叫呀,怪、怪不好意思的……&rdo;
武铮双目热切地看着她:&ldo;那我叫你……阿音?&rdo;
贺龄音想着&ldo;阿音&rdo;至少比&ldo;媳妇&rdo;正常一些,便点头同意了。
即使用浴桶洗澡,武铮也不是好享受爱磨蹭的人,所以很快就洗了澡,换上了一身白色的寝衣,回到了西厢房。
很熟练地上了床。
从昨晚上了床之后,他就不想下来了。
贺龄音已经把他招上来了,如今也没赶他下去的借口,只好往里面挪了些,给他分出一大片位置。
她穿着一袭青色的寝衣,隐约可见里面墨兰色的肚兜。寝衣并不贴身,却也难掩她玲珑有致的身材。
若非了解她的性格,其实光从她外表看,她应该是很多坊间故事里的那种勾魂的狐狸精,应该穿得妖妖俏俏,画着艳丽的妆容,游走在世间,肆意嬉戏男人,媚眼如丝,一眼便勾魂索命。
谁知道她竟是个跟夫君稍微亲近一些都会脸红的小姑娘呢。
简直是、简直是披着狐狸精外衣的小白兔。
武铮想到这个形容,忽然就笑了起来,觉得欢喜异常。照理说,这样好的姑娘早就该被人娶走了,怎么会轮到他呢?
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好运。
而贺龄音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,眼角嘴角却都含着笑意的武铮,瑟瑟发抖。
为、为什么笑得这般春意荡漾?
就在她胆战心惊的时候,武铮向她伸出了&ldo;魔掌&rdo;‐‐
&ldo;脚给我,我先给你涂药。&rdo;
昨晚两人都把这事儿忘了。
他今天在军营里想起来时,立刻给了自己一拳,怎么能忘了给媳妇涂药呢!
原来他刚刚只是想给自己涂药?
贺龄音悄悄地松了一口气,大大方方地将右脚伸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