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灵儿,喜欢这儿吗?&rdo;&ldo;喜欢!&rdo;南华笑着大声回答,而后又走到竹筏的一边,将小手圈在唇边,朝着山水之间更加用力地大喊一声‐‐&ldo;我喜欢这里,好喜欢‐‐&rdo;夜崖迹在另一端慡朗大笑。另一叶扁舟上的藤翼将这幕看在眼里,回头瞅了一眼汗血宝马,摇头道:&ldo;唉,你说说看,你的女主人多么可怜啊,这从小得生活在什么地方啊。&rdo;这青山绿水他看得都没有知觉了,所以体会不到南华的感觉,也想不通这里究竟美在什么地方。竹筏上的南华直到喊累了,才坐了下来,她从小到大都没这么开心过。歪着头看着划竹筏的夜崖迹,霞光笼罩着他一身的白袍,俊逸得也似真似假,令她幸福染满心头。她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,只觉得这人的确有神通广大的本事,当她那么冲动地提出要他带她走的时候,他竟然会毫不犹豫地同意,而后这一路上他并不是盲目的,反倒像是他安排好了一切似的,让她只是跟着走就可以了,无声无息间他早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。这是个怎样的人啊。能够看得出他在江湖上的人缘极好,这一路上走过的地方他总能遇上个相识之人,或者又结交了很多形形色色之人,甚至在前两天路过一家镖局时,那镖头听说是他来了,二话没说竟然为他备好白银万两,弄得夜崖迹都哭笑不得。今天这个藤翼刚刚也说是接到了他的飞鸽传书,她跟他一直待在一起,竟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放出的消息,这个人做事很有计划,让她原本不安的心感到莫大的安抚。&ldo;怎么了,累了吧?&rdo;夜崖迹见她一直在看着自己,笑了笑,&ldo;很快就到了。&rdo;南华轻轻摇头,她才不会累,这样的生活会让她在梦中也能笑醒。想了想道:&ldo;只是想到了你那两只鹤儿了,如果它们也在,就好了。&rdo;&ldo;想它们了?&rdo;夜崖迹唇边始终含着微笑。南华点头,虽说在宫中她不常与那两只仙鹤接触,但也听说它们生性机灵,极其通人性,它们应该是自由自在的动物才是。夜崖迹听了后,二话没说,伸手在唇边打了个口哨,口哨声音悠远深长,在空旷的天地间更为响亮。南华正觉得奇怪之时,只听到两声熟悉的仙鹤叫声由远及近,惊喜抬头一看,两只鹤儿竟然穿下云层,于青山绿水间翱翔,这一幕极为壮观。卷八280逼人情势面尚化和荷面和。又两名侍卫上前。华阳公主的泪眼中划过一抹冷意。只可惜,这一次还是没能让她得逞。殿外,再度扬起一道声音,这一次,竟是赫连御舜和楚凌裳两人同时前来。军臣单于和阙氏同时都愣了一下。赫连御舜和楚凌裳两人同时走到殿前,双双跪了下来,这个举动令军臣单于嘴角稍稍松动了些。&ldo;单于,青袖是凌裳的丫鬟,虎漠是儿臣手下的大将,这两人的秉性儿臣极为了解,他们绝无冒犯单于之意,还请单于宽厚处理,让儿臣将这两人带走严加管教。&rdo;&ldo;太子‐‐&rdo;虎漠万万没想到赫连御舜会亲自来大殿为他求情,心中更是过意不去。青袖死死咬着嘴唇,从今以后她真是不敢再乱讲话了,非但解决不了问题,还连累太子和小姐为她费心。军臣单于看了一眼赫连御舜,又看了看楚凌裳,良久后才道:&ldo;一个是太子的人,一个是太子妃的人,御舜,如果你是我,要如何处理?难道就凭你一句简单的话放人?&rdo;赫连御舜面色严肃,恭敬回答,&ldo;儿臣岂敢同单于相提并论?儿臣只是认为这原本就只是小事,实在没有必要引起宫中太大的波澜,单于一向宅心仁厚,这青袖丫头就像是凌裳的妹妹一样,她年龄小自然会不懂事些,但绝无成心意图。虎漠将军更不用说,他陪伴儿臣征战沙场数年,战绩赫赫,对匈奴有奇功,这般人才是匈奴的国之栋梁,单于又何必为一点小事而废掉一个人才呢?&rdo;军臣单于面色有所犹豫,其实他刚刚就在犹豫,要不是华阳和阙氏在一旁说话,他的火气也没有这么大。阙氏见状后自是不满,不悦道:&ldo;太子,你这话说的就欠妥当了。别说是小小的下人、将军,就算是单于触犯了规矩也要接受惩罚,这你是知道的。先是青袖这丫头以下犯上顶撞了华阳王妃,又将上福王扔进了雪堆里,害的上福王染上了严重的风寒,再说说这个虎漠,身为将军、身为侍卫兵的首领,非但没有重重惩罚这丫鬟,反而擅自做主从轻发落,你说说看,这般没规矩的事难道就这么算了?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