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袍老者冷哼一声,仍是凝立不动。
云中龙一见雨水在他哼出声之际,向前逼近半分,心中略安,立即含笑走了过去;真气自百脉勇出。
雨水立即亦被他逼出尺余外。
两人似石人般相距丈余而立,任凭风吹雨淋,仍然未见动摇。
两人从辰未开始对峙,老天爷似乎存心考验他们的内力,因此,不但一直下着倾盆大雨,而且,居然还令雷公电母来支援声色。
刹那间,雷电交加,好不吓人。
云中龙及那位灰袍老者却仍对峙着,雨水却逼近二人半尺余外。
闻金花双手分别牵着舒啦及龙来,神色肃然的与那两位青年,站在厅中心,关心的瞧着院中的对峙。
下午时分,雷公电母回去“睡午觉”了,东海龙王也要回去“吃饭”了,不过,雨势一时仍无收歇之现象。
只见灰袍老者身子一晃,沉声问道:“你是谁?”气一泄,立即变成一只落汤鸡。
舒啦欣喜的叫道:“哇操!爷爷赢了,万岁!”云中龙沉声道:“在下舒感天!”
雨水在他出声之际,倏然逼距他四周寸余,可是,迅即又被赶出三寸外,可见云中龙仍是后劲甚足。
“舒感天,没听过,必是化名,阁下既有如此身手,必有来头,为何易容化名窝在此处?”
“钟鼎山林,各有天性,不可强也。”
“哼!老夫天生好奇,今日非掏出你的底不可!”说完,右掌左指,缓缓提于胸前。
云中龙冷哼一声,周围之雨水,立即溅出半尺外。
灰袍老者神色一震,立即飘退三尺余。
落地之后,一见对方并未出掌,面上一臊,右足一抬,立即沿着云中龙的四周缓缓的绕行起来。
厅内之人立即紧张起来。
云中龙却视若无睹的凝立不动,不过身遭的雨却逼距二寸余,显然他已挪出不少的功力准备迎战了。
灰袍老者见状,神色一凛,立即继续打圈子,伺机出手。
他这一等,不山流失良机。
因为,天公作美,雨停啦!
灰袍老者暗一咬牙,身子一转,足尖一纵,迅即破空而去。
云中龙缓缓的收回功力,走回厅内。
舒啦欣喜万分的跑到他的身前,紧紧的抱着云中龙叫道:“哇操!爷爷,你实在是《土地公打哈欠——有够神气》哩!”
“呵呵!有什么好神气的,爷爷只是逗一个老朋友戏戏水而已呀!”
“哇操!爷爷,你的身上是不是藏了什么宝贝,否则怎么不会被雨水淋湿呢?大婶说那是气功,是真的吗?”
“呵呵!爷爷全身上下除了这套长袍,一条内裤及一双鞋沫以外,根本别无他物,怎会有什么宝贝呢?”
“这么说,爷爷,你真的有气功啦!”
“呵呵,爷爷又不喜欢生气,干嘛要有气功呢?”“哇操!那……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?”
“呵呵!别想那么多啦!呷饭啦!”
翌日辰初,由于天公作美大放晴天,卧龙药铺厅内亦有七名病患,云中龙正专注的替一名老妇人把脉。
突听一阵纷杂的步履声音自大门口传来,云中龙抬头一瞧,神情不由得稍怔片刻,立即又眯目切脉。
敢情正从大门口走过来的这批人,竟似经过特别挑选,刚从大街闹市拼凑起来的“混合部队”。
其中不但男女老幼皆全,更包括了僧、道、尼姑和俗家衣有,履鲜艳的商贾,也有蓬头垢面的乞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