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她正准备合上眼安心睡觉时,易安踪突然翻了个身,一只手伸过来,不轻不重地搭在了她的腰上。
宋清迦浑身都僵住了,半边脸闷在枕头里,满脑子里只有隆隆的心跳声在震荡。
然而易安踪只是靠得离她近了些,压在她身上的手也只是松松地垂着,再无任何动作。不多时,便只听见他均匀绵长的呼吸声了。
这一夜便这样无波无澜地过去。
宋清迦早上醒来才发现,易安踪将她搂得这样紧,就像自己小时候抱着娃娃睡觉那般亲昵。
她在醒来的朦胧时分,竟然仿佛瞬间穿越回了好几年前,他们还在一起时的光景。
然而脑中的混沌消散后,宋清迦逐渐找回理智。她趁他还熟睡着,也顾不上欣赏他恬静的睡颜了,立刻轻手轻脚地溜下了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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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安踪皱着眉头舒展着筋骨,打着哈欠下楼时,宋清迦正坐在餐桌前喝麦片。
他看见她,面上露出诧异的神情来:“你怎么在这?”
宋清迦闻言也是一愣,想起来他昨天是喝多了,于是十分镇定地以问作答:“你昨天喝断片了?”
易安踪挠了挠头,十分吃力地回忆起来:“我昨天。。。。。。在公司年会。。。。。。然后就,唱歌来着。。。。。。后来是怎么回家的?”
他在餐桌前坐下来,艰难地伸展了一下酸痛的胳膊。
“你没回家,跑去我家了。”宋清迦如实陈述。
易安踪有些惊讶,扬起眉来,显出一副无辜且困惑的神情:“为什么呀?”
宋清迦一时语塞,她很有一种想反问“我还想问你呢”的冲动。有那么一瞬间,她甚至认为易安踪是故意这么问的。
可是他的表情太过于自然正经,纯真无害,怎么也不像是刻意在逗她。
于是她只好囫囵一说:“可能你想起来有东西落在我那了?结果豆哥把车开走了,所以我送你回的家。”顺便很好地解释了自己为什么在他家里的原因。
易安踪似乎是信了,思索了一会儿,又问:“那我怎么睡客房里了?”
宋清迦面不改色,但握着勺子的手顿了顿:“你把主卧让给我了。”
“哦。”易安踪点了点头,抛出了最后一个疑问,“我昨天没吐吧?没麻烦到你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