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桂枝不管韭韭还在门口,辟里啪啦地将门关上,她此时心儿全都惦记着屋里的野仔山。
陈桂枝关好门,兴匆匆走进柜台内,拿过那盒小内内,找张抹布抹了一下盒子灰尘,眼睛露出一股妖精裕火,急急地向里屋走去。
当陈桂枝带着兴奋心情走进里屋时,一下惊傻了脸,屋里空寂如旧,那里还有野仔山影子。
陈桂枝僵站在屋门口,心情一下降到零度,脸色比从冰窑岀来还冷寒。
错愕愣怔了一会,陈桂枝以为周小山躲藏起来,急忙走到榻前,翻了一下被子,又弯腰查看了榻底,然后又将屋里每个角落鼓捣了一遍,还是没有野仔山影子。
整间房子只有一个大门,刚才自己和韭韭就在外面,周小山如果出去,自己和韭韭怎么没看到?
陈桂枝怎么也不明白,一个大活人,怎么就这样在屋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呢?
陈桂枝不死心,把家里能藏人的地方都搜了个遍,还是没有周小山一根毛。
陈桂枝累得直喘气,她把周小山失踪全怪罪到韭韭头上,如果韭韭不进来买东西,野仔山就不会失踪,好事就不会被搅黄。
世上没有任何事情,比要准备做而被搅黄的好事这么窝囊了,陈桂枝愣愣地站在屋里,失落感比丟失珠宝、黄金还心疼,到口的肥肉白白滑掉,这口恶气真让人难受。
不一会,陈桂枝像是一个发疯的癫婆,全身发抖像筛糠,双脚跺地,双手狠狠地抓住自己头发,嘴巴不断地低声嘶叫狂喊:韭韭,你这扫兴、倒霉丫头,是你坏了老娘的好事,这辈子我和你没完。
周小山这野仔躺在陈桂枝榻上,心想等下就要和三嫂上演颠鸾倒凤、结束童男之身好戏,美滋滋地霪笑了一声,乐得在榻上滚了几身懒驴。
然而,当他听到前来买东西的人是韭韭时,他突然一惊,他聆听了一会,知道韭韭是为了送自己礼物,不惜败坏一个黄花闺女名称送自己小内内,这野仔很感激韭韭一片心意。
他觉得自己躺在一个有夫之妇的女人榻上,等待着和这个有夫之妇做那事,不但对不起韭韭,更是对不起自己心爱香竹姐,自己第一个女人应该是香竹姐才对。
这野仔于是思量着如何尽快离开这个是非小屋,他想夺门而岀。
可他想到匆忙狼狈从三嫂小屋岀去,韭韭看到,一定误会自己和三嫂做那种事了,不行,得从屋后逃走才是。
这野仔于是悄然从陈桂枝小屋岀来,溜进厨房,他查看了一下厨房挡风木板,发现有一块松动,刚想伸手拆开。
可他是一个心细慎密的人,恐怕外面有人看到自己从三嫂厨房拆板而岀,不偷便是盗。
就算自己每个脚趾头都长有嘴巴,也难澄清这个拆板钻洞不光彩之事了。
这野仔于是从间隙向外面瞄了几下,没发现有人,他才快速地将木板拆开,迅速钻出之后,返身将木板装回原来样子,拍了两下手,摇头摆臀向家里走去。
周小山的家在村子后面西边上,房子又破又小,站在外面,一眼能把房子里外看个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