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誉手肘在榻上一撑,借势起身,迅猛的动作突然一顿,就这么半支着上身,斜撑在床板上。
俊逸眉眼倏然睁大,难以置信地看着站在床边之人。
“徐……如?”画像上的徐如,居然如画妖一般,从画里走了出来。
这,怎么可能?!自己一定是眼花。
钟誉用力闭上眼,一息之后复又睁开。
……徐如还在。
他站在床沿边,居高临下看着他,神色高傲,眸光睥睨。
钟誉听见自己声音略微轻颤:“你,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不对,该问的,不该是他为什么会从画里走出来?
徐如冷嗤:“我为什么会在这儿,你自己心里没个数?”
“难道不是因为你心里想着我?”
钟誉额头瞬时渗出几滴冷汗。
他急切地想矢口否认,不知为何,说不出话来。
忽然一阵布料摩擦的悉索声响,更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出现在他面前。
徐如解开腰封,净白的衣袍从清瘦的肩头滑落,露出如羊脂白玉一般的秀丽春色。
无边春色抬腿上了床榻,坐在钟誉腰腹上。
瞬间引燃凶猛烈火。
冰冷细长的手指紧紧拿捏住炽热,凶横又甜腻地上下挑衅。
钟誉的呼吸再难维持,变得粗沉而急促。
“不行……”他极力克制着灭顶的情动,喑哑低喘:“……不能这样。”
徐如是谢信深爱已久的人。他们不能这样。
摄人魂魄的清艳双眸高高在上睥睨着他,眼神越发鄙夷不屑。
“不是你想这样?”
他毫不留情地戳穿口是心非的谎言:“你想着我,我才会在这里。”
冷润的白玉往前移动了一点,紧紧压住炙热。
“这也是你想的。”
精致眼梢目光如刀,毫无掩饰嘲笑着道貌岸然外表下的阴暗情丝。
钟誉被挑拨的神思朦胧,极力克制着沉重的呼吸,无话可说。
徐如嗤之以鼻地挑弄是非,过了片刻,似乎没了兴致,骤然起身。
降火的冷玉撤离,钟誉蓦然一怔,熊燃的烈火还在灼烧他的神魂,令他胀痛不已。
他的手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掌控,凶猛抓住清瘦手臂。
“你,你要去哪?”
凛冽嗓音冷笑:“你是克己复礼的正人君子。我何须在你身上浪费时间。”
“自然是去找想和我翻云覆雨的谢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