腺体伤口已经没有渗血了,但看着还是很严重的样子,余惟愧疚得不行,轻手轻脚的,生怕会把人弄疼。
“看来只带阻隔贴都不行了,下次应该直接帮你带瓶抑制剂。”
男朋友嘀嘀咕咕毫无气势可言的责怪让温别宴忍不住想笑。
“对不起。”他卖乖地用脸颊去蹭他的。
余惟手一抖差点儿贴歪。
脸红心跳地教训他:“撒娇也没用。”
这真的很危险,如果今天在这的人不是他,而是换成别的任何一个alpha,结果如何真的让人不敢想象。
余惟盯着温别宴的脖子,一想到这里可能会是另一个alpha的味道就忍不住心火猛蹿。
—他可能会直接把那个人扔进化粪池,再点跟火柴扔进去。
好吧,再次感叹,标记结束后的alpha真可怕。
两人出了器材室后并没有去班级所在的地点集合,而是直接回了教室。
贴了阻隔贴也不保险,温别宴得再喷一次阻隔剂,才能保证他在他身上留下的味道不会被发现。
水墨香味在腺体上铺盖了凉凉的一层,温别宴忽然想起来,对余惟认真道:“阻隔剂也是你的味道,那这样喷和不喷有什么区别?”
“”
余惟被他问懵了。
好有道理,竟然无法反驳。
临时标记真的会让alpha智商降低,让他一时竟想不起来信息素会对旁人产生影响,而阻隔剂不会这个理由。
温别宴看笑了,眉眼柔和,眼里闪动着细碎的光满。
他男朋友,真的是个愣头青。
发情期一般是持续三天,温别宴请了三天的假回来,身上alpha留下的味道已经淡了许多。
余惟一嗅,全是他的山寨信息素—阻隔剂的味道。
心情莫名郁闷。
恹恹往桌上一趴,趁着老陈头转身写板书时从抽屉里拿出小本本开始记录:
把温小花体测搞砸了,下半学期得跟我一起补测。
体测这种事情就是早死早超生,他被我耽误超生了,肯定得气得大发脾气哈哈哈哈哈。
哦,他体力肯定也不如我,一千米得累死,也不知道引体向上能不能做得起来,之前有人做那个拉伤了肌肉来着,我到时候要不要帮帮他
越写越偏,到最后连余惟自己都看不下去。
完蛋,他有点不想整他了。
抬起脑袋,前桌他男朋友依旧盯着黑板很认真地在听课,小小一点侧脸,鼻梁挺直,睫毛长得不可思议。
也好看得不可思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