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早上他去倒水前明明是把衣服放在桌上,回来却到了凳子上,所以不是他校服变大了,而是因为这根本不是他的衣服,他的衣服被余惟穿在身上。
也就是说,他穿的是余惟的校服外套。
意识到这点,温别宴面色骤然一沉,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排斥,几乎立刻就想把身上这件属于某个二逼alpha的衣服脱下来。
可是没办法,升旗仪式还没有结束,他只能选择咬牙忍住,连带看向余惟的眼神也多了两分烦躁。
幼稚的作弄手段,无聊又烦人。
人在台上站,锅从天上来。
认真读着检讨书的余惟完全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地又被讨厌了。
念完结尾词,态度特别端正地弯腰鞠了个躬,趁机挠挠手背,默默在心里给自己这波表现打了个满分。
“演讲”结束,余惟心满意足地下场回到班级队伍,对钱讳他们竖起的大拇指照单全收,美滋滋走到最后刚要归队,就被原本排在最后拧着眉头的温别宴冰冰凉,冷飕飕瞪了一眼。
余惟的好心情刷地没了。
靠了。
这人几个意思?
什么怪毛病,他今天没惹到他,上次摸他的也被踩回来了,干嘛又给甩脸色?
越想越憋屈,余惟站回最后一排,幼稚地回瞪眼前这个讨厌鬼的后脑勺,想象要是眼神能杀人,他已经把他后脑勺瞪了个对穿。
背对他的人一无所觉,白皙的后脖颈在衣领的遮挡下露着一半腺体,余惟目光无意扫过,撇了撇嘴,虽然对这人意见很大,不过出于尊重还是很快移开看向别处。
升旗仪式已经到了最后一个环节,清点每个班上周的集体分情况。余惟拖了三班集体整整六分的事终于藏不住露馅了。
他脑洞得太专心致志,完全忽略了集体分清点这个环节,以及他家敬爱又亲爱的老王同志在听到他们班的情况时,彻底黑成焦炭的可怕脸色。
学生代表宣布“升旗仪式到此结束”时,尚且不知山雨欲来的余惟同学已经将火气自我消化得差不多,同往常一样吆五喝六地叫着他的好兄弟们,打算趁着五分钟的休息时间去小卖部买瓶水。
还没走出两步,就被人从背后不客气地拉住了衣摆。
“余惟,衣服脱下来。”温别宴在他转身时放开手,语气生硬,声音带着平时少见的严肃。
余惟一愣,没反应过来:“啥?”
“有意思么?”温别宴解散的同时就把外套脱了,冷着一张脸递过去:“你的还你,把我的衣服脱下来。”
“?”
余惟疑惑地低头往自己身上看了看,又伸手扒拉两下温别宴手里那件外套,终于慢半拍地明白过来了:“哦——我就说今天这衣服怎么这么小,原来不是缩水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