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年躺在床上,烦躁的听着敲门声,不耐道,“福根,再敲一下,本王就把你的手砍了!”
“王爷,是二公主让奴才来叫您的,”福根赶紧收手,“马上就要吃晚饭了,春日宴都快结束了,您都睡了几个时辰了。”
“知道啦,进来吧。”苏年懒洋洋的从床上起来。
福根带着丫鬟进屋,赶紧伺候苏年穿衣,“王爷,祁王命人炖了燕窝,让您醒来先喝一碗。”
“嗯,二哥总是那么细心。”苏年端过丫鬟递上来的小碗,喝了几口,“春日宴又是柳丝絮赢了?”
“当然啦,”福根点头,“没想到柳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的,竟然是射箭高手,投壶也是,几乎百发百中呢。”
“切,她用的是定做的上好弓箭,让她用普通的弓箭试试,根本就是三脚猫,还当高手,没见过世面。”苏年想起在清风山时,大非用破弓箭射那只熊的场景,那才是高手,拉弓射箭的身姿相当帅气。
“是,奴才没见过世面,”福根笑眯眯的附和着,拿过披风给苏年披上,“王爷,您身体好些了吗?”
苏年朝门口走去,一出门便抬头看了看天空,正是太阳要下山的时候,天还亮着,微风吹来有点凉,“咳咳,本王想回去了。”
“是,那奴才命人去准备马车?”
“鹤标回来了吧?”
“回来了,杨大少爷刚刚打了一圈招呼,知道王爷在休息,让奴才等您醒了再与他说一声。”
“去准备好马车在门口等着,本王去和二姐他们说一声,再见一下鹤标。”
“是,王爷。”福根转头朝丫鬟交代了一下。
这边侍卫不多,原本柳丝絮给他安排的房间在另一边,但是那边人太多太吵了,苏年头疼,就换到了比较清静的房间,他慢悠悠的走着,想着,如果今天小非也来的话,她射箭肯定很厉害,不过她的文采就不知道怎么样了,估计不太行,她连点女儿家的样子都没有,能从嘴里冒出诗句才怪呢。
“呵呵,咳咳……”苏年想想都觉得有点好笑,“之乎者也?肯定不擅长。”
“王爷,您说什么?这么乐呵?”
“没什么。”苏年走了几步,摸了摸指间,停下脚步,“我的扳指没拿来。”
“啊?”
“估计是落在床上了,”苏年回头看了眼身后,“福根,去给本王拿来。”
“是,那您在这儿等会儿奴才,奴才去去马上回来。”
“嗯。”
苏年没等,慢悠悠的走着,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朝这边跑了过来,苏年认识他,和杨仕宏打招呼的时候见过,是他的二儿子。
“王爷?”杨鹤立在苏年面前停下,“你怎么在这边?”
“本王在后面那儿休息了一会儿,”苏年顺嘴一问,“你大哥呢?”
“他和娘一起呢,估计在房间里,”杨鹤立指了指侧边的小院儿,“我爹也没在,马上就要吃饭了,柳爷爷让我来叫他们。”
“哦,本王也许久不见他了,”苏年想着反正待会也要找杨鹤标,不如跟着去看看,“本王与你一起去。”
“好啊。”
一踏入小院,便依稀听见一阵婴孩儿的啼哭声,杨鹤立疑惑的快步上前,一推门却推不开,便抬手敲门,“娘?爹?你们在里面吗?”
门从里面关的,肯定有人,可是小孩儿的哭声不断,像是没人理会似的,天色已经昏暗,房内却不点蜡烛,苏年皱了皱眉,“把门踢开。”
房内,妇人被男子掐着脖子,正当要被扭断时,却见男子突然愣了一下,她急忙趁机取出手臂绑着的小匕首,朝着他的手臂刺了下去,再将他推开,猛咳了起来,“咳咳……救……救命……”
苏年?!怎么这么像苏年的声音?左手臂一阵刺痛,王招宝皱眉后退一步,得快点杀了他们然后离开,转头再次看向还没死的杨鹤标,他趁机挪到了小床边,正打算把小女娃抱起来,抬脚快步走过去,边走边将手臂还插着的匕首拔了出来。
杨鹤立踢了几下门,又撞了几下才将门撞开,房间比外面暗,从开着的门照进的微弱光线,正好看见杨鹤标被一男子划开了脖子,“大哥!!!”
王招宝接住从杨鹤标怀里掉下哭的厉害的小女娃儿,转头躲开冲过来的少年。
苏年视力好,他清楚的看见一旁倒在地上的杨仕宏和跌坐在地捂着脖子的妇人,急忙扬声大喊,“来人!快来人!有刺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