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头到尾没请教杨柳。
“果然厉害的人做什么都厉害。”
杨柳看出他的得意大肆表扬,嘴甜地夸赞:“可比我第一次炖蛋好多了,我第一次做的时候把蛋壳抠破糊了一手,加盐的时候又手抖,炖出来后蛋羹又老又咸。”
程石看着灶里的火苗笑开了嘴,分明是第一次磕鸡蛋,还像经验十足似的传授经验,什么手要稳力要轻。
锅里冒出水雾,蛋羹香冒了出来,杨柳披散着头发凑到锅边吸口气,“还没吃我都知道味道差不了。”
“你过来,别烫着你。”
程石揭开锅盖,拿根筷子戳了一下尝咸淡,从陶罐里舀出一小勺酱油往蛋羹里淋了一圈,再捏了葱花撒下去。
“焖一会儿就能吃了。”
他又盖上锅盖。
杨柳见状又是满口的吹捧。
看了他的步骤她就知道味道差不了,但吃到嘴的时候还是惊讶了,可能是她肚子太饿,又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,她真诚地说:“比春婶炖的味道还好。”
“以后夜里你再饿了我给你炖蛋羹吃,不用再吃那甜不拉唧蜜饯。”
他这会儿又看不上他娘从县里捎来的干果蜜饯了,哪怕夜里拿那些东西填食的多是他。
蛋羹吃完头发也晾干了,碗朝锅里一放用水泡着,小两口漱了口回屋睡觉。
两人刚躺下,村里的响起一声鸡叫,随之而来的是此起彼伏的咯咯声,西边的山脚,抖着长羽的小公鸡也跳上树枝,冲着东边亮出嗓门。
有人毫不受影响睡下,有人被鸡叫吵醒开门去偏院为熏鱼加柴,门噗一打开,夜风钻进冒浓烟的熏肉房,火堆里的火星亮了三分。春婶看火堆上还没烧完的松枝纳闷,又加了把湿柴才回前院。
睡得晚起得晚,一直到日上三竿,日光透过大开的窗户照进轻纱笼罩的床榻,刺眼的光线让床上的人捞起被子把头蒙住,过了片刻又热的钻了出来。
“都这个点了!”
杨柳伸了个懒腰坐起来,这才感觉到腰膝酸软,还没撑开的手臂又垂了下来,昨夜在水里的一幕幕也浮上脑海,在这日暖蝉噪的白日,她红透了一张脸,啊啊啊啊,她真干出了这种事!
“在想什么?”
程石撑起手臂看她,故意问:“怎么红了脸?”
“臭不要脸。”
她斜愣他,明知故问。
男人受她一句骂,掀开被子下床,光着上半身站在光里,腰侧的红淤,后背和前胸的红痕,足以说明昨夜的激烈和女人的满足。
杨柳装作看不见,使唤他给她拿衣裳来,在接衣裙时又拉住他的膀子,半趴他身上在肩甲红痕最凌乱的地方亲了一口。
“一大早的你别招我。”
杨柳朝外看一眼,这恐怕是快吃午饭了。
“我们什么时候再去堰里游水?”
他意有所指,穿上衣裳了抬着下巴对着铜镜照,“你来看看,我下巴是不是秃噜皮了?”
这个不大的黑痣简直是深得杨柳的喜欢,每到激动的时候都对它又啃又吮。
秃噜皮就秃噜皮,杨柳走过去胡乱看一眼,推开他坐铜镜边梳头发,凌晨才睡,镜中的人却没熬夜的疲惫,一脸的好气色。
程石先去厨房打水过来洗漱,见春婶已经炒好了一个菜,他揭开锅盖看锅里炖的是鸡肉,满意地又给盖上。
“昨夜是你们起来炖的蛋?”
“嗯,饿了。”
他端水出门,春婶也没再问,一觉睡到现在,明目了然的事,过来人都懂。
作者有话说:
膝盖疼还没消失,但肚子好了,应该不是阳了。12点还有一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