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文锡冷漠地说:“别逞强了。”
又意识到对方是在尴尬,于是淡然地说道:“输液之后正常的生理需求就是如此,你没什么好需要尴尬的。”
林煜无语道:“……学长,你真不是学医的吗?我们那儿的关法医就
老说,装人体内脏的冰箱冷气和装食物的冷气都是一样的冷气。天天从他解剖室那个大冰柜的心肝脾肺肾旁边拿便当吃。”
邵文锡疑惑地反问道:“他说的不对吗?冷气就是冷气而已。你的食物又不是和人体器官搅合在一起了。”
“……你可别说了。”
邵文锡乖乖闭了嘴,等到把输液袋挂到卫生间高处的挂钩上,两人都沉默下来,这回就是真的有些尴尬了。
林煜清清嗓子说:“你可以出去了呀。”
邵文锡面不改色地问:“你准备用哪只手解拉链呢?”
“……”
林煜红着脸说:“我自己可以的。”
邵文锡挑一下眉,从里面关了隔间的门,一边飞快的动手一边用无比客观的语气说道:“还剩半袋液,不值得跑针再挨一下扎,剩下的搞不定再叫我。”
然后,火速开门关门去到了卫生间外面的洗手池边。
林煜在隔间里红成了一个熟透的苹果,小声腹诽道:“……你干脆直接做到最后一步帮我拿出来得了呗!”
他是想追人,不是想在这人面前出丑,更不想还没请人出来约会一次就直接被解开了裤链啊喂!
林煜觉得邵文锡的墓志铭一定是只要我不尴尬,尴尬的就是别人。
林煜相当尴尬的解决了自己的生理问题,固执地自己拉回了裤链,最后发现他右手受伤抬不起来,左手扎着针不能乱抬,只好闷闷地叫邵文锡回来帮他拿输液袋。
出去之后,林煜坚持避开输液的位置冲了手,回到床上,才终于如释重负地长出口气。
邵文锡果然一脸毫无波动的样子,只是抓着他的手观察了一下,确定没有跑液的情况发生才放开了他。
林煜沉默一会儿,觉得自己好像活过来了,这才迟疑地询问坐在旁边翻书敲电脑的邵文锡说:“学长,你之前说的……是认真的吗?”
“我说什么了?”
“你说,你周末可以照顾我?”
邵文锡看他一眼道:“如果你觉得你可以照顾好自己,对我来说也无所谓。”
林煜果断道:“我照顾不好自己。”
邵文锡眯了眯眼睛无奈道:“你回答的太快了。”
林煜闭上嘴巴,又忍不住高兴地问:“那一会儿这袋子输完了,我们就去我家吗?”
邵文锡修改文案的手顿了一下。
手里恢复如常时,他也坦然地开口道:“不去你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