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想一想刚刚齐雍那帅的掉渣的样子,她就显得更衰了。
等了好一会儿,齐雍才回来。这人倒是也说话算话,拿出衣服,把她从被子里解救出来,之后把衣服一件一件的给她穿上。
也没伺候过人,但手艺还可以,最起码,把衣服都给她穿戴整齐了。
撩起袍子蹲下,齐雍将她的靴子套上,她坐在那儿垂眸看他,“也终于轮到你这般服侍我了。”前些日子他装傻,她可真是如同老妈子似得伺候他。从上到下,事无巨细,她都能去考个执照上岗了。
“那些日子,每天都能看到你围着本公子转,心内满足,无以言表。今日得本公子服侍,心中是何感觉?”将靴子给她穿上,齐雍抬头看她,一边问道。
缓缓地抬手,用手指摸了摸他好看的眉毛,“这是你应该做的。”把她当成大锅里的饼,翻来覆去,烙熟了,力气全无,他就应当服侍她。
“应该。”齐雍微微颌首,随后起身,两手抓住她散乱的长发,似乎还想帮忙把她的头发捆绑起来。
“我自己来吧,扯得我头皮疼。”抬手把自己的头发夺过来,用手指顺了顺,乱糟糟的已经不成样子了。
顺到一侧颈项,她的脸也完整的露出来,眼皮微肿,看起来的确有些疲惫。
状态不是那么太好,齐雍看了看她,随后旋身坐在她身边,“不舒服?”
“就是饿了,没事儿。”她还不至于那么弱,苟延残喘也得喘的好看点儿。
弯起唇稍,齐雍看着她,抬手罩住她的小脑袋摸了摸,下一刻低头在她眼角轻啄了下。
闭上眼睛,姚婴也深吸口气,“我看看你的手。”
抓住他的手,伤还在手背上呢,不过今天瞧着已经没那么严重了。
“无事了,也不疼了。有些事情,治百病。”齐雍转而握住她的手,意有所指道。
无言以对,“是啊,治了你的病,要了我的命。”
“真的?”他倾身凑近她,盯着她看,距离很近,他的眼睛包含着千言万语,压迫的人喘不过气来。
姚婴立即扭头不看他,也就在这时,房门被从外敲响,小厮来送饭了。
齐雍起身,开门,接过托盘,单手托着,又将房门给关上了。
“我又不是没穿衣服,你何必把房门关的死死的。好热,不透气。”闷的喘不过气来。
“你这个样子,还是不要被他人看见的好。一会儿在院子里坐坐,不许其他人过来,你可以随意的想待多久待多久。”将托盘放在桌子上,齐雍一边说道。
“我眼下的样子很奇怪么?”他这话让她颇为不爽,她即便是很糟糕,那也都是他的责任,他是凶手。
“不是糟糕,是特别好看。正是因为好看,本公子恍若守财奴,不想被他人瞧见。”走过来,他说的颇为理直气壮,变成守财奴,他好像还很得意。
扯了扯嘴角,姚婴不觉得他嘴里的特别好看就是好看的意思,没准儿特别糟糕。
不过,他说自己是守财奴,这倒是没形容错。
借着他的力气挪到桌边,饭菜丰盛。齐雍先给她倒了一杯水,这才将餐盘一一摆放在她面前。
喝着水,视线一边落在他手上,明明有伤口,但他好像真的没什么感觉似得。
有些事情,治百病,看来是真的。
筷子送到手里,姚婴接过,看了他一眼,她又不由弯起嘴角,“我本以为被折腾的是我吃了亏,但现在瞧着,明明吃亏的是你。上了贼船,低声下气。”
齐雍扬了扬眉,“倒也算不得吃亏,本公子心甘情愿。”
看他的眼睛,姚婴无言以对,低头用饭,拒绝和他对视。
他眼睛里有火,很容易被他烧成灰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