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在姚寅住的那间屋子里有已逝的父母两位的牌位,似乎他在家的时候,会祭拜什么的。
靠在椅子上,看着护卫来来回回的忙碌,看来今晚的菜色要很丰盛。
以前自己在这儿住,新年时也没什么准备,就和平时一样。
普通人家,倒是会买一些上好的羊肉,毕竟平时也只吃得起便宜的鸡鸭猪之类的。
羊肉鹿肉等等,在这个时代属于上等肉品。
闭上眼睛,小憩一会儿,听着护卫们忙碌的声音,她只等享受了。
很快的,傍晚来临,这院子里挂起了灯笼,这般对比起来,这一片民居,只有这个院子里是最亮的。
房间里亦是陆续的燃起了琉灯,照亮了各个屋子,靠在椅子上的姚婴睁开眼睛,之后便笑了。
她自己在这儿的时候,从来都没这么亮过。即便夜晚,也有一抹光亮就行。
齐雍出去了一天,也不知去了哪儿。她起身,走出客厅,院子里挂着的灯笼亮的很,不管是门口还是厨房,都亮堂堂的。
厨房有人在忙碌,能听得到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,她缓步的移过去往小厨房里看,却是不知这厨房里不知何时来了个厨子。
真行,把厨子都弄到这儿来了,她一点都不知道。
转身离开,她就不打扰了,坐着等夜晚吃就行了。
这周围有人家在燃放烟花,皇都也只有新年这几天内不禁止平民百姓放烟花,过了这段时日,便会禁止。若是谁家私下燃放,是会被定罪的。
能听到小孩子嘻嘻哈哈的声音,看起来,这新年了,都挺开心的。
还以为齐雍会坚持到半夜守岁的时辰才回来,但没想到比她预想的回来要快一些。
他从那不算太宽的大门走进来,手中还拎着一个超大的木箱。
或许是他看起来太高了,那木箱在他手里就跟一个食盒没什么两样,在他手里极其的轻松。他一袭华袍,也不知在哪儿换了衣服,随着走进客厅,姚婴也瞧出来了,这厮是在外沐浴洗澡了。
也不知去了哪儿,居然还能沐浴更衣。
再看他此时身上的衣服,料子不同,看起来要更贵的感觉,脚上踏着同色的锦靴,边沿金线刺绣镶边,灯火下泛光。
这一身行头,扒下来拿去卖,都得卖不少钱。
他进来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那个琴盒,单手将琴盒拿起来,之后把他拎进来的木箱放在了上面。
那木箱真的很大,这般一放在桌子上,直接将桌面盖住了。
而且,这般近了看,才发现这好像也不是什么普通寻常的木箱,外层几面浮雕,而且还上着锁。
锁头精细,三面锁孔,想打开还得费点儿力气。
姚婴把古琴放置在了别处,这才又走回来,看着靠在椅子里的那小人儿。她小小的一只,椅子却很宽大,以至于她用那肆无忌惮的姿势靠在里面的样子就特别可笑。椅背没有弧度,后脑勺贴着,就把下巴上的肉都挤了出来。
齐雍真是觉得这个小人儿特别有意思,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,在别人眼里,她多么的有趣。
看着他走过来,姚婴也是一动不动,只是眼珠子在跟着他转而已。
直至他到了近前,瞧着他把旁边的椅子拖过来,在自己对面坐下,她的眼珠子也停止了转动。
齐雍看着她,漆黑的眼睛倒映着这屋子里的灯火,亮晶晶的。
“是不是等了太久,已经心焦乏力了?就不好奇本公子拿回来了什么。”她是真沉得住气,看她那样子,明显他不说话,她就能一直闭嘴不言。
她是个有意思的小人儿,但也是个奇怪的小人儿,无数次觉得好像弄清楚了她的脑子,明白她如何思考,但总会在下一刻就反着来,措手不及。
“是什么?”他既然这么说了,她就给个面子问问呗。其实,也并不是特别好奇。因为她觉得,单看那木箱就不是寻常之物,更像是宫中之物。
如果真是宫中之物,那么,他这一天可能是进宫了。那这一身行头就有解释了,只有宫中才有这样的衣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