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又是一阵感叹,“真是个有教养的好孩子。”
步萌成功俘获了一批人心之后,就回三花村了。已经十一月了,天气渐冷,步萌穿了件外套依旧觉得有点冷。不过,回去后应该还要进行一场火热的撕逼大戏。
就在步萌准备走出镇口的时候,她看到了一个眼熟的背影,化成灰原主都认得,是当初那个对她欲行不轨的李三树,此刻他正踉跄地往巷道中走去,步萌知道那巷道尽头的拐角是一家私人开的赌坊。
步萌跟了上去,四处看了下,巷道无人,李三树明显喝醉了。
步萌几步上前就朝他后颈一个手刀,就将他给敲晕了,步萌看着这滩烂泥一般的肉,多看一眼都欠奉,扯了他的衣服就将他的头蒙住,嘴巴也堵上了。操起路旁的石块,用力往他右脚上砸去,她力度很巧,角度精准,一击就砸断了,耳边传来沉闷的痛呼声,李三树开始挣扎,步萌没有停留,继续用力砸了几下,确定以如今的医疗技术没有办法治愈之后,就离开了。身后的李三树又如死狗般晕了过去。
对于这种仗着老天给的,比女人强大的力量去祸害女人的男人,步萌更想一枪了结了他,活着也是败类,但想起牛头那句不要滥造杀孽就放弃了。
果然,步萌一进关家,就见家里所有人都坐在大堂里,表情各异,俨然是要三堂会审!
“孽畜,跪下!”夏氏尖利的声音穿刺耳膜而来。
步萌勾了勾唇角,“奶,如今是新社会,改革开放了,不兴这种旧社会地主家的做派,您思想觉悟不高啊!”
“开不开放老娘都是你奶,你敢反抗就是不孝,别说让你跪,就是让你死你也得抹脖子!”夏氏颐指气使,对步萌的话很不屑。
步萌:“……”文化不同,思想不同要如何沟通?!
还没等步萌反应,阴沉着脸的关忠国将一张大字报朝步萌甩了过来,力道很大,步萌都觉得有一阵风刮过,她接着了,手放下就对上了关忠国那双阴鸷的眼,记忆中这个大伯很少对她有什么情绪,原主也从未在他身上找到长辈或者是亲人的感觉,现如今情绪这般激烈倒是罕见。
“这是不是你贴的。”他声如闷雷,很厚重,很压人。
“是啊。”步萌很光棍地承认了。
“雪莉啊,你这孩子小小年纪不学好,怎的学人家造谣?!”曾氏都崩不住人设了,说话都透着股阴阳怪气。
步萌嗤笑,“我报纸上写的那句话是谣言?那你去派出所告我啊!让警方介入调查啊!你敢吗?”
“你!”曾氏被怼得说不出话来,看着步萌风轻云淡的脸,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家丑不可外扬啊,雪莉你这是在败坏我们老关家的名声。”刘氏插了句嘴,那眼里是明晃晃的幸灾乐祸。
步萌点了点头,看向关忠国,“大伯,你听,三婶都知道这是家丑呢,您知道吗?”
这话一出,刘氏就受到了好几波目光扫射,下得她立马往后缩,不敢参合了。
“看来你对老关家很有怨气,可你有什么资格,看看你做的事,有哪件为我们关家长脸的?你立刻跟我去厂里道歉,长这么大不知道祸从口出吗?你倒是潇洒了,一嫁人我们就管不着你了,可你不能让你母亲受你连累吧。”
关忠国端坐着,左手握着水杯,大拇指摩挲着杯柄,语气冷然。
哟,还威胁上了她?!
“雪莉哪里必得上大伯,你都能做出卖侄女求荣了这种不要脸的事了,关家还有脸给你丢吗?”
“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?”关忠国语气渐高,怒气都快控制不出爆发,他怎么也没想到,他这个只有小心眼没什么大能力的侄女,能这样摆他一道,还油盐不浸!
想着厂里人的议论纷纷,看他那鄙视揣测的眼神,要是这件事不解决,他以后有什么威信管事?还如何更进一步?
关忠国见步萌连话都不回就拖着张蕙兰准备进房,脸色黑如锅底,“你当真不知悔改?你就不替你母亲考虑?”
步萌恼了,这老匹夫一而再拿她妈威胁她,真是恶心透了。
“我敢对上你,我就没在怕,你既然要逼死我,我干脆死得有价值一点,信不信我被逼急了就吊死在你厂门口?你别说升官发财,你饭碗都得丢,我倒要看看那赵瘸子领着我的尸体还会不会给你好处!我妈也不劳你操心,我死她跟着死,死了到阴曹地府也不会放过你这无耻小人。”
说完就带着母亲进了房,张蕙兰一进屋就靠着门板滑落跌坐在地,好似刚才还能站立都是苦苦支撑。
大堂内落针可闻,关忠国脸色清白交错,眼里的凶光明明灭灭。
“杀千刀的贱蹄子,要死要活的威胁谁啊,有本事现在就给老娘去吊死啊……”夏氏反应过来就是一通骂,却也没像往常一猛拍门叫嚣。
……
第二天,步萌早上准备出门的时候,刘氏和关玛丽一左一右地盯着她,看来是夏氏派来监视她的。
“雪莉妹妹,天冷就别出去了吧,要不奶该不高兴了。”关玛丽笑得不怀好意。
步萌没理她绕了过去,就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和永无休止的喝骂:“死贱蹄子,这么早要出去撩骚啊,你哪也不准去,给老娘在家老实呆着,否则我打断你的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