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萱有些得意地看着自己的剪刀手,说道:“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,但本姑娘还是有办法应付的。”
她又细又长的手指让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,于是慌忙一把抓住她的双手,放在眼底数过来数过去。
“干什么嘛,真是讨厌。”小萱有些奇怪。
数了几遍,还是十根手指头,一根没有少。
我抬起头道:“小萱,你以前是不是多一根手指?”
小萱的脸se一下变了,啪的一粉掌打了过来:“你才多长手指了!”
她的手落到我的肩头,但我还是一动不动,小萱奇怪地问道: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现在的小萱已经完全清醒,追根问底的本xing又暴露无遗。
不过既然小萱已经回来了,我没有必要把那么可怕的事情说出来给她听,我只希望她再也不离开我,无论那根手指头是谁的都与我无关。
但是我变态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:“不会是凶手自己的吧?”随即骂了自己一句傻瓜,谁会没事把自己的手指头切下来吓人呢,更何况绑架小萱的人极可能就是系列杀人案的凶手,就更不可能做这种愚蠢的事情。
不过,如果这个人不是凶手,那么他切一根手指头也没关系,并不影响他那出神入化的解尸刀法!
基于以上奇怪的推论,我得出一个更加不可思议的结论,那就是绑架者并不是凶手!
但这个结论一出来就被我五马分尸后扔进三昧真火中烧得干干净净,都是什么玩意儿,只有疯子才会用自己的手指头来玩游戏,我居然还以此为推论的基点,那岂不是比疯子更疯?
难道老子是怕堂堂安yin容不下我,非要削尖脑袋往石盘山钻?一想到石盘山,我的大脑就冷静下来,就像是服下一剂镇安宁。
“师兄,看你鬼头鬼脑的样子,一定又是想编瞎话骗我吧。”恢复本se的小萱立即开始古灵jing怪起来。
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她纠缠,同时也想立即知道这些天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,于是岔开道:“小萱,你是怎么失踪的?”
小萱一愣,似乎没有听懂我的话,过了一会儿才一字一句地道:“你是说我失踪了?”
我知道这个问题她迟早要面对,于是很认真地点头道:“上次我派你到佳大向那名男生了解情况,你在半路上失踪了,整个jing局为了找你,不知花费了多大的人力物力。这么大的事情,难道你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吗?”
我的话让小萱的讶se更重,继而就开始变得迷茫起来,慢慢的又回复到之前刚醒的样子,我见势不对,立即大叫道:“小萱,不要想了,我们先不管这件事,回到市里再说!”
但是小萱的样子却让我十分害怕,她两眼涣散,根本无法集中,就像是中了魔症一样,无论我的声音有多大,她都身处在另一个世界,一个我无法看到也无法企及的世界里。
我抓住她的双肩,用力摇晃起来,小萱却依然没有好转。突然我想起之前的办法,于是立即用嘴对着她的嘴,大口大口地吞吐起来。
“好臭,唔,啊,你,你在做什么?”
小萱突然惊醒,对着正在疯狂向她嘴里吐气的我尖叫起来。我将她紧紧一搂,嘴唇温柔地吻了上去,然后含糊地道:“我什么也不问了,我们永远都不分开!”
我知道,小萱目前的情况是一种病态,这在曾经受到过伤害的人群中十分普遍。当人们受到伤害时,都会极力去躲避,如果躲不开,那么伤害就形成了。而伤害形成之后,人的记忆就会牢牢记住,在下次遇到相同或类似的情况时,他们就会做出超乎常人的反应。比如说一朝被蛇咬、十年怕井绳就是一个极好的例子。但是,当伤害的程度超过人的承受能力之后,这种记忆就会发生异变——变异的记忆会在脑海的最深处,强迫原有的记忆忘记这件事情。如果强行触及,就会引发晕厥,严重的甚至休克、死亡。
这是人体的奥秘,我们不需要去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,只要知道它出现之后怎么办就足够了。
现在小萱的情况一定就是这样,她一定是在这段时间里经历了人生中难以想像的苦难,以致于她的变异记忆强迫原有记忆去忘记。
我的心狠狠地疼了起来,我轻轻地伸出手,抚摸着小萱湿漉漉的秀发,更加用力地亲吻着她,生怕她突然之间又从我的世界里消失,那样我会真的发疯的。
小萱渐渐温柔起来,她的舌头像一只润滑的调皮小花蛇,不停地撩拨着我的神经。这种感觉与在‘兰贵人’酒吧被张何美挑逗是完全不一样的,因为它触及到我的灵魂。
苍茫的夜空之下,我们俩人忘情地热吻着,没有清风明月做伴,唯一有的是那些枉死在这里的鬼魂。
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,城市的灯火比之前暗淡了许多,而在离城区数十公里之外的十柳湾,这种黑寂就显得有些yin森恐怖了。
我掏出电话,准备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姜大人和其他所有同事,当然更需要的是一辆车,我可不想和小萱在这里过夜,又或者是步行十几里穿过这个鬼气森森的凶湾。但是,当我从口袋拿出手机时,却发现进了不少水,根本用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