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卫荀!”
幸辛突然厉喝一声,哭道:“夫君,我对你一见倾心,掏心掏肺,而你呢,你却视我如草芥,如此的糟践我,我……我真是一片痴心,却爱错了人了!”
卫荀听罢,也是心头火起,被他强自压着,冷声道:“你总将自己说的千般好,将别人贬的万般差,我视你如草芥?我糟践你?哼!”
他哼了一声,接道:“我待你如何你心里明白,反而是你,口口声声说着爱,却尽做些让我厌恶已极的事情,你后悔爱错了人,我何尝不怅恨娶错了妻呢。”
幸辛抹了把泪,悲声道:“我知道那件事,你一直不肯原谅我,你自命文雅清高,觉得我污了你,可我也是因为太爱你了呀!”
卫荀疾声厉色:“别再提那件事,也别再说‘爱’这个字,幸辛,你并不懂爱。”
“夫君,我……”
幸辛欲解释什么,却被卫荀止住,不假颜色道:“不必再说,你既明白我的心思,就该知道你再说什么都是枉然了,我只问你一句,她在哪儿?”
幸辛将头一撇,闭眼置气道:“她去哪儿怎么会和我说,总归还要找她的未婚夫,出不了京都的。”
卫荀沉声道:“那你就好好祈祷我能找着她吧。”
幸辛咬牙,问:“你若找不着她,你要如何?”
卫荀乜着幸辛,“我要如何?好不容易遇到的,又难得这么喜欢,你说我会如何?”
得罪
福春楼。
今日酒楼里的生意格外好些,楼里伙计们进进出出,都忙的脚不沾地儿,就连掌柜的,也亲自跑来后厨催菜。
他一眼看见正在洗碟子洗碗的姜鸢,指着姜鸢道:“你别洗了,外面人手不够,你也出去送菜。”
姜鸢恍觉说的是她,忙应好。
接过一个木托,看了看上面的桌号,往外送去。
大堂里此刻人满为患,连过道上都挤满了还未能安排上座位的食客,姜鸢把托盘上几碟小菜并着一壶酒一一摆到面前桌上,说了句“几位客官,请慢用”,便要退下。
这时,邻桌一小酌微醺的男人,忽“咦”了一声,对姜鸢吹了声口哨。
“哎呀呀!这是哪路子天仙下凡了呀?”
姜鸢见他醉态,不欲与他多言,将头一低,便要没入人群里。
那醉汉却借着酒意不肯罢休,扶桌起身,猛蹿了两步赶上姜鸢,握住了她的胳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