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怪自己多事,好端端的动那片叶子干嘛?这下倒平白生出一桩事来,真是悔不当初。
“卫公子,你既吃完了药,那我就走了。”她急着离开。
卫荀听她说话,缓和了神色,道:“姜姑娘,怎么刚来就要走了。”
姜鸢道:“你为救我受的伤,我来看过你,也算放心了,不打扰你休息养伤,这就走了。”
说着抬脚欲走。
卫荀挽留道:“姜姑娘就算要走,也替我证了清白再走。”
“嗯?”姜鸢一时疑惑。
卫荀委屈似的眨了眨眼,道:“姜姑娘要相信我,我真不是那般小气之人,你便拨几下那琴弦,看我会不会生气。”
怎么绕来绕去,又绕回了这里?
姜鸢十分无奈,见他跟这个坎儿过不去了,为早些走人,她只好依他所言,将蓝绸布掀开一角,在琴弦上轻挑了两下。
琴清吟两声,她对卫荀道:“卫公子,你不用这么解释的,我明白你的意思。你很爱惜这把琴,所以希望别人也和你一样爱惜,如果别人拿你的琴是为了弹一首好听的曲子,你会很高兴,但如果他是为了换钱或什么东西的话,你就会很生气。”
卫荀闻言,怔了下,眸中忽放异彩,他声线微扬,似有些激动道:“姜姑娘,你……竟懂我!”
姜鸢道:“我也是猜的。”
“猜的?”卫荀忽嗤笑一声。
他眸色明亮温暖,笑道:“姑娘这么会猜,等我手好了,定要弹首曲子给姑娘听,让姑娘再猜猜看我弹的是什么。”
姜鸢犹豫了一下,道:“也不用,我听到过你弹琴的。”
“哦?”卫荀问:“那姑娘觉得我弹的是什么?”
姜鸢想了一下,道:“像是在空旷的山谷,偶尔淌过一两道流水声,让人听了心里特别的静。”
“对吗?”她问。
卫荀喜极,道:“我虽不敢自比伯牙,但姑娘一定是我的子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