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,她却为了这最后一两天的时间,宝儿该叫她什么而计较,反显得她不坦荡了。
于是,姜鸢点头,对宝儿说:“别哭了,慢慢改就是了。”
宝儿渐渐止住了哭声,抱着姜鸢撒娇,泪水抿了姜鸢一脖子。
卫荀笑骂一声:“爱哭鬼。”
然后对宝儿伸手:“还是让爹抱着你吧,你都五岁了,你娘哪还抱得动?”说着便把宝儿接回到怀中,眼里狡黠之色一划即过。
姜鸢眉头又轻蹙起来,宝儿还小不懂事就罢了,他怎么也爹呀娘的?
可她再看卫荀抱着宝儿,一脸宠溺的样子,当即便觉得自己是想太多了。人家五年未见的孩子,如今见了,自然激动忘情,亲近间言语上欠思量也是可以理解的。
于是,姜鸢不再胡思乱想,而是考虑着宝儿马上要走了,最后相处的时光,她该给宝儿做些什么好吃的呢?
正想的出神,忽听卫荀问宝儿:“宝儿,你刚才说有人欺负你和你娘,是怎么回事?”
宝儿当即趴在卫荀耳边,喋喋不休控诉着。
卫荀逐渐正了神色,待听到最后,眼中冷凝,面覆薄霜。
他目光下落,停在姜鸢鹅脂般细腻光滑的脸颊上,低语问道:“她……打了你几下?”
……
县令大人这回衙门后,午饭刚吃过一碗,第二碗还没来得及盛呢,就又火急火燎的赶来了仙阳村。
他一见卫荀,忙问:“公子,还有什么事吩咐下官吗?”
卫荀道:“有笔官司,劳烦你一起走一趟。”
县令问道:“公子,是去哪里?”
卫荀回:“村子东,村民王二家。”
姜鸢、卫荀、宝儿、县令大人、衙役以及闻讯赶来看热闹的村民们,一群人一起挤进了王二家不算宽敞的院子。
王二媳妇儿自是听说了宝儿的事情,此刻正吓的在屋里打哆嗦呢,听到院中动静,出来一看,便心知要完。
卫荀看了王二媳妇儿一眼,眸中的厌恶毫不掩饰,他开口,对围观人众道:“诸位,今日我去接宝儿,路上听宝儿说,他们母子曾被此女子欺侮,宝儿年岁尚小,说不清楚,姜姑娘又不喜背后论人,不肯详说,不知各位能否告知我与县令大人当日发生的事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