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采访前打了电话沟通,所有对话有录音保留,所有采访过程也有录音保留,涉及相关材料也都有完整备份。”她淡淡开口。
见她这样说,苏主任缓了神色,“人家林厂长今天早晨打电话过来,说你涉及拍摄他们商业机密。”
林星晚轻嗤,将手里的u盘递过去,“他说的是这个吧。”
苏主任半疑,将u盘插在笔记本电脑上,文件夹里一张张照片触目惊心,这是她们没有料想到的。
去年接到这条举报线索的时候,他们还觉得这件事大概率是村民的问题,可查来查去也没发现到底问题出现在哪里,只能搁置下来。
甚至相关人员也做了调查,也没有结果。
而林星晚拍到了证据。
苏主任直接联系相关部门,并且将林星晚的这些资料一并发了过去,然后告诫她这两天注意人身安全。
来来回回两三句体恤话。
林星晚回到工位,将刚才拿回来的文档重新按照格式写文稿,刚才苏主任还算温和地帮她指出部分问题。
而下午临时有一个发布会要去。
她收拾好手头的东西,又被刚才过来的长辈塞了一个采访对象的约定时间。
一瞬间工作量像开了闸的洪水,朝她喷涌而来,这样的繁忙让林星晚一天下来一杯水都没喝完,她的嗓子有些痛,回到陆屿公寓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。
门锁是电子指纹锁。
她倚着墙抬手按了下,叮——门锁毫无反应,只是上面显示屏一闪而过的蓝色亮度。
而后再怎么试都毫无反应。
脚底的疼痛让人忍不住烦躁起来,她跺了跺脚,无力垂下脑袋,一股颓感不合时宜的爬了上来,在她的肩膀重重砸下。
肩颈位置开始隐隐作痛,像一根根小针在扎她的皮肤,又疼又痒。
林星晚抬手再次尝试,这次显示屏直接黑屏,再无反应。
包里的手机震动响起。
她翻出来接通。
张爱清的声音传来,依旧中气十足,“林星晚,人家都放假回家了,你怎么还没回来?”
“妈,我有实习单位啊,不回去了。”她有气无力的回答。
电话那头是嘈杂的声音,张爱清喊了声“碰!”又抬手摸了把牌,嗓音尖锐高调,“你在省城是野了心是吧,过节不回家,放假不回家,你这辈子都不打算回来了是吧!”
“我听人说你还想考研?还想继续读书,我和你说我没钱供你读书了。”说着张爱清扔掉一个麻将牌,然后又摸了一个,定睛一看顿时乐了,她推倒牌,“糊了!”
林星晚闭了闭眼睛,按住太阳穴,电话里麻将碰撞的声响顺着电波传送过来,将她的烦躁值直接拉满,她淡淡回应,“妈,你能不能别管我了。”
这话一出,那边沉默几秒,然后便听见凳子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。
张爱清彻底歇斯底里,“林星晚,我到底怎么对不起你了,让你这么对我!”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