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楠更加莫名的看着商洛,想要接过他手里的毛巾,却怎么都拽不出,看着商洛更加阴沉的脸色,他只好悻悻然的转回身又到橱柜里拿了条出来,擦着一头的卷毛,身上还能看到一颗颗小水珠,顺着完美的肌肉线条滚落。
&ldo;你还好吧?&rdo;冷楠见商洛一动不动站在那里,脸上还一片潮红,疑惑的问。
&ldo;你……你再多等会儿,身上的水就差不多风干了,再说了,你裹着浴袍出来不一样吗?干嘛非要拿毛巾擦?强迫症啊你?&rdo;商洛又羞又恼的吼道。
&ldo;谢谢你,是我忘了拿毛巾。&rdo;冷楠仍然不以为意的继续擦着头发,转身回到浴室,看着镜子里一脑袋的卷毛,怎么看都不舒服。
在浴室柜子里翻了翻,没有找到可以去掉一脑袋小卷毛的工具,只能蹙眉对着镜子,将一头乱糟糟的卷毛抓了抓,任命的由他去了。
看着镜子里干净清爽的自己,他稍微满意的点点头。瞄到了鼻梁上的一道浅浅的疤痕,他抬起手轻抚了抚,心里忽然痛了一下,不禁微微蹙了眉。为什么会有这条疤痕的?到底自己会有怎样的过去?
摇摇头,想不起来,无奈的笑笑,裹了浴袍走出去。
羞恼的商洛看冷楠走回浴室后,赶紧跑回了自己房间,一屁股坐在床上,慢慢拿开还遮在下身的毛巾,那高耸的小帐篷还顽强的挺立着,恶狠狠的骂了句&ldo;可恶!&rdo;就赶紧冲进了浴室。
开了冷水一通浇,直到心底里那一点火焰完全熄灭,站在淋浴水下,心里却有种难言得苦涩,原来,只有一个人记得的过往,都不是真实的,你的肝肠寸断,对他而言,毫无意义。
冲个澡出来,也裹了件浴袍,在医院这几天没睡好,反正下午没有打算,就懒得换衣服,听到门铃响,他才想到叫了外卖。刚走出房门,就看到冷楠一件蓝色浴袍,一头小卷毛自然蓬松,正打开门,接过外卖小哥手里的外卖。
小哥很礼貌的笑笑,将两个大塑料兜子递到冷楠手上,视线越过冷楠的肩头,又看到商洛也正看着他,小哥一愣,过了几秒才又先后看了他俩一眼,抽了下嘴角,&ldo;祝您生活愉快!&rdo;就快速消失在了门口。
冷楠随手关了门走回来,看着黑着一张脸的商洛,好像越来越想不通,他拧着眉毛说,&ldo;怎么我感觉你们都是怪怪的?&rdo;
&ldo;两个大男人穿着睡衣在家里晃,谁看了没有想法就是傻子!&rdo;商洛愤愤的说。
&ldo;在家里不穿睡衣穿什么?&rdo;冷楠淡淡的问。将手里的袋子放到餐桌上,快速将里面的几个食盒拿了出来。
商洛无奈的叹了口气,他发现失了忆的冷楠,还是一样的臭屁和自大,还有那无处不在的强迫症。到厨房拿了盘子出来,递到冷楠面前。
&ldo;给你,我知道你不把饭菜倒进盘子里,是不会吃的。&rdo;
冷楠笑笑,&ldo;谢谢。&rdo;顿了一下,又说道,&ldo;看来你很了解我?&rdo;
商洛懒得说话,只顾着低头吃他的宫保鸡丁饭,好久没吃这家的饭了,还挺怀念的。
&ldo;咖喱鸡肉,饭?&rdo;冷楠看着自己盘子里的饭菜,皱了下眉头,没有动筷子。
商洛察觉到他有异样,抬头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他盘子里的东西,起身到厨房又拿了一把勺子出来,三下两下将盘子里的食物彻底搅拌在了一起,又舀起一勺放到他嘴边,&ldo;这叫做拌饭,没有搅拌在一起的饭菜,是没有灵魂的。&rdo;
冷楠看着面前目光灼灼的注视他的人,咖喱的味道已经传进了鼻孔里,胃里更是叫嚣着饥饿,他慢慢张开嘴,商洛却一把将勺子塞进他嘴里,撒手,回到自己座位继续吃饭。
冷楠缓了一下被勺子磕得发酸的牙齿,抱怨的斜了一眼正美滋滋的埋头刨饭的商洛,也开始了他迟到的午饭。不得不说,这样的吃法的确不错。
不记得以前自己是怎么吃饭的了,但是这样的吃法,他感觉,应该是第一次。
两个人安静的吃完了午饭,商洛的手机响了起来,他看到来电号码,急忙跑回了房间,关闭了房门。
看着一桌子的狼藉,冷楠摇摇头,笑着开始收拾。
&ldo;你说我该怎么做?他虽然是失忆了,可是脾气还是那么臭,我们要在h市待多久?&rdo;商洛一脸苦瓜相的对着电话那端的人抱怨。
对面传来了王一阁的笑声,笑了好一会儿,才听他有点气不匀的说道,(你说他失忆了,我怎么还是想不明白呢?你中午打电话告诉我到现在,我还是不能确定你说的是事实。)
&ldo;不相信你就自己过来看。&rdo;商洛恼火。
(那你们现在在哪里?)王一阁止住了笑,问道。
&ldo;回到h市的家里了,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?我们不是要一直留在这里吧?&rdo;商洛很不理解,眉毛都要拧成了疙瘩,&ldo;整件事情到底是谁做的?你查出来了吗?&rdo;
(不用查,我知道是谁。)王一阁语气平静了一下,(只是,他们没有留下任何证据,我们查不到他们身上。)
(过两天公司的事情忙完了,我带小雨过去看你们,这段时间你先和他交流交流感情,有你陪着,说不定他能很快恢复记忆。)
失忆后的冷楠简直就是个妖孽,要怎么才可以和他好好相处啊?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会沦陷一样。从来不知道自己对于冷楠竟然有着这么深的执着,一开始还在感动于冷楠为他所做的一切,如今只有他自己记得所有事情,所以忍受的也就只有自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