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神功?”鄂多用另一只手抓起白骨禅杖,气得浑身抖动,问影子蓝破云,“你究竟是谁?”他也感觉出这根本不是蓝破云的分身之术,而是另有来历。
影子蓝破云咯咯一笑,眼神柔媚地看着鄂多,并不回答。白如风道:“她是玉神殿主人灵玉琢。”
鄂多啊了一声,“原来是八部龙神之一的灵玉琢,传说她是神界第一美人,白居士,我们本来想合力击破大泽水国,现在却是腹背受敌,中了人家的道道,今日是讨不得便宜了,但能亲睹一眼神界第一美人的玉华芳容,也算不虚此行。”
白如风心道,你个大鳄鱼,我尚且在她面前讨不得一颜半笑,你算什么东西,口中却道:“鄂多先生不要气馁,即使我们不能取胜,大泽水国已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,看他们有何话说。”
“别做梦了,你们适才所见不过是我用玉神功制造的幻景罢了。”灵玉琢道,她向着城内吹了一口气,白如风与鄂多所见情景及诸般幻象就凝成一个玉泡泡,泡泡破灭成一串串细小的气泡,在天空漂浮。
白如风与鄂多再向城内看去,已是空空荡荡,白衣武士已逃得全无踪影了,无数的阴魂正在魂飞魄散。鄂多的脸色更加难看,挥汗如雨,感觉出白骨禅杖上的魔力正在飞快地消逝,可是他还想看看灵玉琢究竟是怎样一个美人,一双眼珠不错地盯着灵玉琢看。
灵玉琢嫣然一笑,吓他道:“凡是看过我的魔怪都会变成一块石头,不信你就试试。”身形一转,玉花乱坠,霎时从蓝破云的模样变成一个美丽倾城的女子。
鄂多却不敢多看一眼,只大叫了一声,“太美了,想要了我的命啊。”也不与白如风告辞,浑身聚成一片浓密的黑云,头也不回地风弛而去,引得灵玉琢咯咯大笑。
吓跑了鄂多,只剩下白如风孤零零地站在那里,跑也不是,战又不能,蓝破云与灵玉琢把他前后一堵,没了退路,他的脸色似怒似惧,青红不接,能言善辩的白如风此刻一言不发了。
蓝破云道:“白如风,事已至此,你还有什么可说?”
灵玉琢道:“蓝破云,白如风与我还有一段玉神殿的宿怨未结,你先不要动他。”
蓝破云深知灵玉琢脾气乖张,是八部龙神之中最争强好胜,又喜让人恭维与宠爱的,便不与她争。
“且慢动手啊。“后面传来刘秀的喊声,他押着刘玄率着八名宫娥,一群云水剑客,自一片团花朵朵的白云中走过来。
大泽龙神即可上前参拜,却被刘秀拉住双手道:“蓝破云,辛苦你啦,你让他们带我走,我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呢。‘这几句说的情真意切,云水剑客连同八名宫娥的眼眶都已经湿润,蓝破云泪光盈盈地道:“老臣让神主忧心,真是罪该万死。”
刘秀道:“罪该万死的是白如风,又不是你,要不是他来这里一闹,我们还不能在这里聚会呢。”众人又破涕为笑了。
白如风看见刘玄被八名宫娥用彩绸拖着,脸青唇紫,宛如僵尸,愤怒地道:“蓝破云,你敢杀我神主,我与你拼了!”
刘秀嘿嘿笑着道:“白如风,你的神主还没有死呢,只是晕过去罢了。”
白如风道:“快将神主放了,不然我白如风要血洗大泽水国。”
刘秀道:“你别吹牛,你的神主现在我的手里,不过他狡猾如狼,我可不喜欢他,只要你发个誓,我就放你们走。”
蓝破云心中闷气,废尽千辛万苦才将白如风辖制住,这小文叔凭借简单的一句话,就要把白如风师徒放走,怎知道是后患无穷啊。但他又不好发作,在一旁眼光如剑地盯着白如风。
白如风在心中压制住喜悦,表面上仍旧僵硬地问:“是什么誓言?”
刘秀道:“你发个誓,对大泽水国永不侵犯。”
白如风道:“我若发誓,你真的可以放我师徒回去么?”
刘秀道:“就这么简单,你不相信我倒没什么,但是大泽龙神与灵玉琢仙子在此,他们都是诚实君子和一言九鼎的巾帼丈夫,你还不信么,只要你发个誓,我就立刻放人!”蓝破云一听,长长叹了口气,想把白如风留下的打算,彻底放弃了。
刘玄这时悠悠醒来,迷茫之中一听可以放他回去,便在彩绸中杀猪般的叫了起来,“师傅救命,师傅救命。”
灵玉琢咯咯笑道:“白如风,你当学学这位小文叔,做个谦诚君子啦。”
白如风满脸通红,竖起手指,指天划地道:“白如风对天地发誓,再不犯大泽水国一草一木,如有违誓,天地难容!”
刘秀正要吩咐放人,灵玉琢却道:“白如风,文叔公子既然已答应放人,这活命之恩,怕是还可以受得了你几拜吧。”
白如风一看蓝破云怒气满脸,灵玉琢却是笑里藏刀,如果不拜只怕难以脱身,转念一想,韩信尚且受胯下之辱,我的誓已发了,还差这一拜么,如有他日管叫你们几个粉身碎骨,想到此处,急忙附身一拜道:“多谢文叔公子不杀之恩。”
刘秀道:“感谢倒不敢,只要你时刻记得自己的誓言,我就阿弥陀佛了,放人。”
八名宫娥将彩绸一抛,刘玄就滚到白如风脚下,白如风见他连这点力气都没有,就知道他丧失了大部分功力,也不多言抱起刘玄,浑身旋起一阵黑风,黑风将大泽水国的天空钻了一个窟窿,师徒两个乘黑风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