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样一夜没睡,邓布利多教授也没来用早餐,不过他早餐缺席的次数可比布索姆多,所以大家的关注点更多在斯内普旁边的空位上。
听了麦格教授的话,好些教授开始担忧其实只是睡熟的布索姆,斯内普则一言不发,在快速用过早餐后,就前往地下准备紧接着的魔药课。
他面无表情地授课、监督学生熬制魔药、训斥出问题的学生……两节课下来完全没有异样。但只有他自己知道,他在课间的时候还是不可抑制地神游了。
斯内普担心宿舍里的布索姆,想知道她为什么会身体不适。是因为她与邓布利多教授最近的反常,还是单纯的生病了。
为什么不去找庞弗雷夫人?为什么不喝魔药?如果没有精力熬制魔药的话,为什么……不来找他?
斯内普忍了两节课,终于还是没忍住,午餐席的时候同样缺席了。他带着从厨房端来的一盘南瓜馅饼,敲响了布索姆的门,黑袍下的两个口袋里,还放了几瓶常用的治愈魔药。
赶来的布索姆恰好刚起床,只来得及在身上披一件宽大的外袍,柔顺的黑发披散着,睡久了有些泛红的脸看起来还真有几分生病的样子。
“感冒了?有发烧吗?”门刚被打开,也不等布索姆惊讶地问出口,斯内普已经一句接着一句说出来了,“我带了提神剂,还有安眠剂,下午的课我去上,你好好休息……”
“学长,我没事。”这是两人疏远数日来,头一回说这样多的话,布索姆的心里无疑暖洋洋的,但她还是深吸一口气,把斯内普拦在办公室外,“是邓布利多教授告诉你们我生病了吗?不用担心,我只是……嗯,我现在已经好了。”
昨晚的事不方便说出去,生病所以没有出现也确实算一个不错的理由,布索姆将错就错地顺着邓布利多教授为自己选择的理由说下去:“谢谢学长关心,魔药就不用了,我自己有。”
“南瓜馅饼,你吃一些。”见布索姆完全不松口的样子,斯内普的心口钝痛一片,但他咬咬牙,终究也只是软着语气把南瓜馅饼往布索姆面前递。
斯内普眼神隐忍地望着自己,布索姆觉得自己肯定是看错了,她居然从面前人的眼中看出了一闪而过的恳求。
只是一盘南瓜馅饼而已。
对啊,只是一盘南瓜馅饼。布索姆终于不再拒绝,双手把南瓜馅饼接过来。
斯内普收回手的时候,不经意间露出外袍下的黑衬衫袖口,一只绿翡翠袖扣在布索姆眼前一晃而过,晃得她愣了愣神。
这片刻的愣神,被斯内普以为是生病导致的。他抿了抿嘴角,还是轻声开口:“下午我帮你上课?我下午没课。”
“可你上午刚结束两门课。”布索姆脱口而出,说完就忍不住咬了下自己的舌尖。
她说得这样快做什么?好像她一直在关注斯内普一样。
不等布索姆为自己找补几句,斯内普却已经被布索姆的话安抚到了。他的嘴角有些愉悦地上翘,却在布索姆抬头看过来的时候立刻下压,变回那个嘴笨话少的自己。
只是斯内普此时的嘴笨话少,无疑多了几分故意的倔强与讨好:“只是两节课而已,下午我可以……你的身体更重要。”
布索姆简直要被斯内普的话吓得目瞪口呆了。她的学长在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?这是斯内普会说出来的话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