攥紧手里的口琴跑到巷子口,白裙子女孩冲她微笑着挥手,台上从三男一女变成四个男生,那三个弹吉他的男生依旧面色淡淡,只有坐在前面对着话筒的人才让夕颜走着走着就笑出了声。
他什么时候出来看热闹的呀?
夕颜脑补了一下她如果这样问陈蕴识的情形,大概陈蕴识只会大步向前,然后背着她伸出一只手,嫌弃地说:“跟上,你说我为什么出来凑热闹。”
噗嗤~傲娇鬼~
他局促到手指只能摆在腿上,他穿着跟自己一样的拖鞋和家居服,他头发乱乱的像是刚从枕头上爬起来,他眸色深深的像是疲倦了的猫。
但他与众不同,站在哪里,都让人挪不开眼。
夕颜知道的,这就是陈蕴识。
光是站在台上就像是有光芒的小哥哥,就是陈蕴识。
夕颜朝他晃了晃手里的口琴,尾音上扬:“我可只会一首曲子哦。”
陈蕴识领会,他看着她,她的眼里也容不下其他人。
他握着话筒用清亮却能哄人入睡的嗓音安静地唱:“
小叮当,不爱回家吃饭,宁愿在大安公园捉迷藏。
看明月光,低头不思故乡,宁愿看漫画,不听妈妈的评谈。
孩子们只会贪玩,父母都只会期望。
为什么天南地北不能互相体谅?
蟋蟀对着螳螂有什么东西好说?
shallwetalk,shallwetalk,
好像过去牵着手去上学堂,
……”
琴瑟和鸣,大概就是这样吧。
两个人的演唱会结束,雨花巷口,月光拉长一高一矮两个身影。
“我口琴吹的好听吗?”
“好听。”
“我呢?”
“你呀~”
“嗯?”
“哥,你长得真好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