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当……了?&rdo;李琰惊疑:&ldo;那扇子且不说,你常把那镂玉当了扇坠儿挂在上面成天摇,该不会是一并当了吧?&rdo;
李承璘眉毛一挑,很是随意的笑道:&ldo;那扇子碰上个不识货的本就不值钱,不连当了那玉坠儿怎么得钱呢?&rdo;
&ldo;那玉坠儿是父皇赐的,你都敢当呀你?&rdo;
&ldo;父皇赐的东西太多,他自己也不会记得那么个小玩意儿的,六哥你太担心了。&rdo;
李琰摇摇头:&ldo;唉!反正什么事你都干,我也是懒得说你了。&rdo;
李琰这厢急,却是急的没上正题,还是一旁的江寒又问:&ldo;你不缺钱,非当了玉坠是要急用去做什么?&rdo;
李承璘合了扇子,又把玩了一番,竟痴痴自笑起来:&ldo;是为了买那幅画。&rdo;
&ldo;画?&rdo;
两人倒是少见他这样,江寒道:&ldo;看你这反常的样子,真像个女儿家藏了心事?&rdo;
李琰不禁笑道:&ldo;心事?太子的心事可是国之大事呐,要么就是忧国忧民的祈愿,要么就是安邦定国的大策,您太子这心事倒是该同那些王宫贵臣们商协去,可别来折磨我们俩。&rdo;
&ldo;我最近看上一个人,很喜欢。&rdo;李承璘难得正经却是更显反常,他说这话时,表情淡定,笑容刚好,眼神诚意。
两人又被他这不正常吓了一跳,李琰又笑道:&ldo;呦,能被太子你看的入眼还不带涎笑如此正经的说出来的人,长得可是天上少有?&rdo;
&ldo;我只是看了那人的一幅画。&rdo;
&ldo;嚯,那你倒底是看上人家一幅画?还是看上那人了?&rdo;
李承璘有些闷恼:&ldo;我只是见过他的画,还不知是姓甚名谁。&rdo;
一听这话,两人更蒙了,江寒不禁失笑:&ldo;如今你看人都看画了,内涵了。&rdo;
两人明显是嘲弄他。李琰又和过来:&ldo;嘿,六哥我好奇那到底是个什么画儿,让您这么眼高的太子都学会透过画儿看人了,那画上画的是个俊男呢?还是个美人呢?&rdo;
&ldo;我说……&rdo;李承璘&ldo;啪&rdo;一合扇,晙二人一眼:&ldo;我怎么就认识了你们这群败类了?&rdo;
&ldo;败……呵……&rdo;李琰忍不住就嗤笑一声:&ldo;败类?我们要是败类,那你可就是个祸害。太子殿下你现在不该是在宫中经太傅的授课么?如何在此相遇呀?&rdo;
李承璘嘴角勾笑,眉毛抬得比天高:&ldo;本太子早已加冠成人,有独立成人化的思想见解,哪还需听那帮老古板叫什么经?&rdo;
&ldo;呦,说的好像您弱冠之前就有好好听过似的?&rdo;
&ldo;……&rdo;李承璘身子懒懒朝后一靠,声音更懒:&ldo;本太子今天真是够修养啊,否则早将你们两个拖出去斩了!&rdo;
&ldo;罢了罢了,不要再合着讽他了。&rdo;江寒摇摇头轻笑。
见李承璘恢复了些正常,江寒就阻止了李琰,转头再问李承璘:&ldo;你倒是说说,怎么就因一幅画看上人家了?&rdo;
&ldo;画的东西我倒也不认识。&rdo;
听他这话,江寒也终于无语的笑了:&ldo;画的何物你不认识,画者何人你也不认识,这就看上了?你就没想过这画是前朝哪位的遗迹?&rdo;
&ldo;画是今朝旧朝我还识不得?那墨迹入纸也顶多不会过半月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