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严念着这个名字,一声又一声。
他将手伸入裤里,一边念,一边动。
最后越念越急,闻严呜咽一声,蜷缩起身子,满腔的思念顷刻四溢,决堤般堵也堵不住。
他从来没有这么想念过这个人,一时忘了自己是谁,摸他的手是路从期、急促喘息的是路从期。
闻严觉得自己被割裂了,身体和思想变成了两个人,他被全方位的占有着。
他跪在床上,多日以来的紧张、害怕,汹涌的不安和思念无处排解。
“路从期、路从期、路从期……”
到了最后定心咒一般,闻严烦躁的心情终于渐渐安静下来,并且越发的清明,他蜷缩在硬邦邦的床上,眼睛被夜色照的发凉,无惧又冷静。
有人睡梦中咒骂了一句,而后翻过身。
闻严数着日子,在手臂上用指甲划了一道血痕。
第一次,他挺过来了。
。
路从期在市局门口大闹过一次,其实很少人知道。
他从学校那个训练营跑了出来,丢下一群瞠目结舌的老师,狼狈的来到市局,被正准备出去的孟施和路祁聪看了个正着。
路祁聪当即眼皮一跳,上前不顾一切的拽着路从期往他自己的车里拖。
路从期当然不从,死咬着牙不往车里走。
而这期间,孟施就兀自叼了根未点燃的烟,眼睁睁看着路从期发疯,看着路祁聪故作镇静把他儿子塞到车里,关上车门。
而后从那天之后,他们谁也都没有再见过路从期。
路祁聪也从来没提这件事。
他跟往常一样上下班回家,没心情做饭就拎外卖,不管路从期吃不吃。
路从期将家里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。
然后,路祁聪就直接把路从期拷在了床上,他拎着饭打开房门,看着路从期颓废的样子,眉头一皱:“你看看家里被你搞成什么样子了?”
路从期从过长的刘海下抬眼,颓废极了的冷笑了一声:“家?不是早被你毁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