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长安:&ldo;……&rdo;
一个寝室住了三年,徐长安早就习惯宋如依的花痴了。
晚会结束后,四个姑娘一起回寝室。
走到二栋楼下,徐长安对那三只说:&ldo;你们先上去吧,我去买包姨妈巾。&rdo;
付忘言看着她,&ldo;需要我陪你去吗?&rdo;
&ldo;不用了。&rdo;徐长安看到付忘言脸上的妆都还没卸,&ldo;赶紧回去卸妆。&rdo;
三人不疑有他,相伴回了寝室。
徐长安在二栋楼下的超市买了袋姨妈巾。老板娘还贴心得用黑色袋子给她装着。
&ldo;再拿包玉溪。&rdo;她又顺道抽走了一只打火机,&ldo;还有这个。&rdo;
老板娘不禁抬眸看了她一眼,抿嘴道:&ldo;一共37。&rdo;
徐长安付了钱,拿上东西走人。
她现在不想回寝室。她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待一会儿。
胸腔堵着一团火,亟待疏解。
天很冷,可她却浑然不觉。离开女生宿舍楼,一个人沿着操场漫无目的地走着。
这个点操场上空空荡荡,一个人影都看不到。
风很大,呼呼啦啦刮过来,几棵稀薄的老树被吹得东倒西歪,落了一地的枯枝败叶。风声四起,带起无数枝叶的摩擦声,很像林间阵阵涛声。
她戴上帽子,搂紧羽绒服,绕着操场快步走了两圈。两圈过后,她鼻尖通红,两侧脸颊隐隐生疼。那么厚的打底裤穿在身上似乎也是摆设,跟没穿一样,两条腿空荡荡的,直打颤。
她爬上了看台。最高处有雨棚遮盖,是天然的避风港。
风声明显小了很多,是一块静寂之地。
她也顾不得脏不脏,席地而坐。从羽绒服的口袋里翻出那包玉溪和打火机。那袋姨妈巾就安静地躺在她身侧。
翻烟的过程中,用力过猛,把兜里的手机也给带了过来。
手机砸在地面上,屏幕恰好从黑转亮。
徐长安拿起来,轻轻点开‐‐
妈妈:「长安,妈妈求你了,不要再去a大了。去魏医生那看看,好不好?」
俨然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这条微信消息成功带出了过往许许多多的细枝末节。它们仿佛静默无声的电影片段,在脑海里反复放映,不断重演。
又似乎是一锅早就煮得熟透了的白粥,添了一把柴火后,又继续开始翻滚沸腾。
然后让她积压已久的情绪喷涌而出,彻底爆发。
&ldo;不好不好!&rdo;
&ldo;我又没病,去看什么医生?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