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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三章、
谢盈意拿着手机,意识到这一点之后,心里升起了一种有点感动又颇为受宠若惊的情绪,尤其是知道他除夕夜也还在公安局里面值班之后。
她抿了抿唇,对他又说了一句谢谢你,和新年快乐,这才放下手机,下去关了灯,上床睡觉。
第二天谢盈意要跟谢敏行一起去高家拜年,自然是赶早不赶晚,好在高家也在市内,所以车程不算太远,谢盈意定了八点的闹钟起床,谢敏行接上谢盈意之后就往高家去。
两个人很少有一起坐在同一辆车的机会,谢盈意坐在副驾,看了看上面的摆件,是一排五个木制榫卯车摆,谢盈意撇撇嘴,不用想都知道是高妙拂给他选的。
她向前探身,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其中一个榫卯,结果谢敏行故意咳嗽了两声,就差用眼神制止她了,人家可宝贝个不行。
谢盈意瞪了一眼谢敏行,结果人目不斜视地开着车,好像刚刚压根没有分眼神给她这边一般,直接装起了死,嘴角依旧是耷拉着,没什么精气神的样子。
谢盈意哼笑两声,不再跟自己只能望物思人的可怜哥哥计较。
谢敏行情绪低沉,自然不会主动跟谢盈意搭话,谢盈意虽说不想跟谢敏行讲话,但还是有几个工作上的问题想请教一下他,谁知道他现在整个人一心想着等下见到高妙拂要说点什么,半分不想搭理谢盈意的攀谈。
谢盈意气得锤了锤空气,一路负气直到下车。
高妙拂的父亲高英庭是谢氏的股东,母亲如今是大学教授,两家有多年的交情,而高妙拂是他们的独女,跟谢敏行年纪相仿,算得上是青梅竹马。所以这种婚事,结得算是亲上加亲、皆大欢喜,可自从女儿车祸昏迷醒来之后,事情却处于有些尴尬的境地,高妙拂执意要跟谢敏行离婚,已经跟父母交过了底,她的意思很明确。
是以,高英庭夫妇接谢敏行两人进门的时候,心里面也是一副颇为复杂的心情。
进了门,两人刚坐下没多久,谢盈意看着谢敏行抿成直线的嘴,还有偷瞄向高妙拂房间的那一瞬间,谢盈意眨了眨眼,主动开口问道:“高伯伯,大嫂她在家吗?”
她已有一句话等在后面,只待高英庭答了话,便接着打发谢敏行去找高妙拂,见面三分情嘛。
没想到,高英庭喝茶的动作一顿,有些不好意思地说:“唉哟,今日是有点不巧,妙拂她一早就出门去,说要去给谢董和肖董拜年呢,这会儿估计正在路上。”
闻言,两个人都是一愣,谢敏行实在是笑不出来,她估计是特地挑的今天,就是为了避开自己。两个人同床共枕这么多年,谢敏行要还是猜不出她这样做的心思,那他真是没救了。
大年夜不去谢家吃饭,是表明态度,要跟谢敏行离婚的事情是板上钉钉;
大年初一上门,是姻缘不再感情在的意思,她依旧敬重他们是公公婆婆。
谢敏行弯了弯嘴角,苦笑几瞬,才满腔将心中的苦涩给压下去。
高英庭看在眼里,也是叹了一口气。谢敏行这样的女婿,他又有什么不满意呢……
眼看着局面就这样僵下去,高英庭咳嗽一声,话头一转,谈起了这阵子收到的风声,将话头抛给了谢敏行。
谢敏行谈起公事,神色总算恢复如常,看了看谢盈意,再转过去侧身对着高英庭,道:“爸,这次股东大会,要就开除郑初进行表决,至于副总裁的位置,我会推举谢盈意……到时候,还请爸多多支持。”
说完,高英庭抬头望了一眼坐在谢敏行身旁的谢盈意,点了点头。谢盈意也冲他笑着点点头,“谢谢高伯伯。”
接着,三人又聊了聊,高英庭留二人吃午饭,但谢敏行知道,他在这里留多久,也不可能等到高妙拂回来,谢盈意看他这个样子,自然也就替他婉拒了。
两人辞别了高英庭夫妇二人,下到车库。
谢敏行坐进车里,没有立刻发动,而是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包烟,抽出一根,又去找打火机。谢盈意坐在一旁,一脸不可置信,“谢敏行,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啊?压力就这么大吗?”
谢敏行好像这才注意到副驾上的谢盈意,听她这么大的反应只好收回找打火机的手,将烟又插回烟盒。
“抱歉。”谢敏行将向后仰在座椅上,闭起眼睛,应该是在压抑心中的情绪。
谢盈意在一旁盯着他如今这古怪的样子看了好一会儿,突然噗笑出声。这么多年,谢敏行做什么都是最棒的,就连世间最难解的“情”字,他也拿了高分。如今,天神一样的谢敏行,也遇上了无法解决的难题,竟然还开始靠烟草来麻痹自己的神经,借此躲避起来了。
谢盈意看着他这个样子,一时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,愤怒夹杂着自嘲推着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起转来,她一瞬就情绪激动了起来,不知道自己从小到大憋着一口气到底跟他在争个什么,现在在自己面前的他已经破碎掉了!
“谢敏行,你到底发什么疯啊?不就是离婚吗,你把自己折磨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,你到底想干什么啊?啊?!”
谢敏行睁开了眼睛,望向前方的玻璃,言语间蕴起了破罐破摔的怒气,一字一句地反问道:“你站着说话不腰疼,我老婆出了车祸,医院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书,我每天都心惊肉跳的,但是我告诉自己她还有可能会醒过来,所以才强撑到现在。五个月啊,好不容易等到她醒了,她却不要我了,她要跟我离婚!”
谢敏行越说越激动,仿佛牵起了心中的万般伤心事,伏在方向盘上呜咽了起来,眼泪落了下来,他抬起手胡乱地抹了抹,再看向谢盈意,心中万般委屈又涌上心头,似吼带叫地对谢盈意说:“那是整整五个月啊!……现在,现在她要跟我离婚,但是我想,我想尽了一切办法,我到现在都没明白,我到底做错了什么!”
从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