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水三城和银子都保下来了,粮食赔给他们也无妨啊!
众人叽叽喳喳一阵议论。
李元卿心里明镜似的,这一场,必须比!
“父皇,既然要比,那就比到底。
粮食才是军队实力的灵魂所在。没有粮食,就没有打仗的动力。
如果这一场不比,赔偿五百万担粮食给北莽,谁能保证北莽在粮食充足的情况下,不会毁约?
北莽地处极寒之地,农作物本来就不宜生长,加上近年来蝗灾严重,他们最缺的就是粮食。
所以相比而言,土地和银子都不如粮食值钱!
这一场,必须比!我如果我输了,甘愿奉上我的项上人头。”
一听这,那些反对李元卿的大臣都不吱声了。
云罗一撇嘴:“哼,你的脑袋能值几个钱?七殿下,你太看得起自己了。”
李元卿一笑:“圣女如果觉得不够,那就再添上我二哥的脑袋,如何?”
李元宏听到这,一下子不淡定了:“老七,你个混账东西,什么意思?你跟人打赌,把我掺进去干什么?”
李元卿眨眨眼,正色道:“二哥,我这是为国出战,我尚且不怕抛头颅洒热血,你怕什么?
你不是一向自恃肝胆赤诚,怎么,害怕了?
咱哥俩为国捐躯,那是光荣的事情呀,你口口声声对父皇说为大焱社稷,万死不辞。
怎么,现在都忘干净了?
父皇,您看到没,二哥之前说的话,都是哄骗您的。”
李元宏吓坏了,连忙辩解:“父皇,少听他胡说八道。我……我可没那个意思,只是把儿臣的性命交给老七,儿臣生怕他有负圣恩。”
焱景帝不耐烦道:“好了,别吵了,老七,你确定要比?”
李元卿点点头:“父皇,儿臣为国请命,乃三生有幸。”
焱景帝面露喜色:“好,准。”
云罗朗声道:“那请诸位移步顶层楼台。”
天鹤楼下,一缕金色的阳光穿透薄雾,照耀在广袤无垠的校军场上。
两千余名北莽将士,身着铠甲,手持长矛利剑,如同钢铁洪流,井然有序地排列开来。
云罗挥动手中令旗:“列阵!”
随着一声洪亮的号角,阵型变换,如同行云流水,时而如龙游四海,灵活多变;时而似铁壁铜墙,坚不可摧。长矛如林,剑光如织,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冽的光芒。
云罗目光如炬,令旗翻飞间,发号施令。
阵型自动分成了十个小队,然后十个小队又在列阵的过程中,开始分化重组。
只是几分钟的时间,队伍组成了一个圆形的阵法,奇怪的是,这个圆形阵法居然又是一变,变成了六角形。
“吼!”六角阵法中的士兵,齐声大叫,声震当场。
阵法终于固定了下来,每个士兵都手执武器,在阵中有序地微调着自己的位置,他们的武器组成的钉阵,犬牙交错,如果此时有人闯入,肯定要被绞成肉泥!
云罗把手一抬,令旗挥舞,娇喝一声:“第二变!”
唰!一阵脚步声中,阵法再次为之一变,那种绞杀型的阵法,似乎又变成了吞噬型的阵法。
如此声势浩大的场面,把众人都给看呆了。
群臣一脸懵逼:“这是什么阵?从未见过!”
兵部左侍郎林广德出列,极力劝阻:“七殿下,我领兵多年,从未见过这般诡异的阵法。
此阵法云波诡谲,变幻万千,陷阱重重,定是有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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