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艳阳又起。
李如意背着折戟剑,跨上了瘸腿驴的后背。
瘸腿驴往后看了一眼李如意,迈开步伐。
一步一步的远去。。。。。。
它知道,陈其则还为李如意指明了往后的求剑之路,哪怕是思念陈其则,李如意也一定会照着陈其则所言走一趟。
只是原本该是两人同行的江湖路,而今却只剩下了一人。
李如意骑在瘸腿驴后背,忽然转过身,面朝后。
又一次倒骑着瘸腿驴。。。。。。
他的眼中,似乎看到了后方走来了一匹白马,白马之上一个老人脸上带着和蔼的笑意,紧紧的跟在身后。。。。。。
说要护着他!
终于,李如意再也忍不住,双眸泛红。
说出了这半月来的第一句话。。。。。。
“陈老哥。。。”
“我跟你说瘸腿驴在半月山的事情呀。。。。。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
一点相思,两袖成风。
凤鸣渡的城头之上,徐羡渔枯坐在城垛,一袭锦衣长裙之上伴着甲胄,独望着浩瀚的凤鸣江。
凤鸣江上的风时有时无,无风时江面平如镜,有风又起涟漪。
她手中握着一块阴阳坠,呆的出神。
那阴阳坠上传出了浓浓的悲伤之意,在凤鸣渡上寥寥如烟。
徐羡渔手中紧紧的捂着阴阳坠,神色哀伤,却不知在想什么。。。。。。
“你到底经历了什么?为何会这般悲伤?”
长风私语,欲与分忧。
只是却无人与其说那万里之外的少年悲伤。。。。。。。
一位妇人登上城头,看着发呆的徐羡渔,叹了一口气。
自半年前回到凤鸣渡,那少女便似乎变了一个人一般。原本的她英姿飒爽,身上带着无敌之态。
而如今的她,总是喜欢一个人独自望着凤鸣江发呆。
“羡渔。。。。。。”
妇人走到了徐羡渔的身后,为徐羡渔的身上披上了一件长袍。
“江风大,小心着凉。”
徐羡渔回过头来,神色在一瞬间掩藏了起来,脸上带着笑意,“娘,你怎么上来了?”
妇人摇了摇头,“城下寻不到你,便知你又在城头。”
“你近来怎么了,总是如此?”
徐羡渔笑了笑,面露皎洁之色,“没事啊,我就是近来心中不安,便想来看看凤鸣江是否有异。”
妇人狐疑的望着徐羡渔,徐羡渔的话语虽然说得过去,可知女莫若母。徐羡渔的变化,又怎么逃得过她的双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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妇人沉吟了一声,学着徐羡渔的样子,飞身上了城头,坐在了徐羡渔的身旁。
微风徐来,妇人忽然问道:
“他是什么样的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