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霍栀我会永远记住今天,这枚草戒指就算做是我们的定情物,我的至宝。”
“悠然!”在他注视里,她幸福的像即将熔化的娃娃。
方悠然脸上洋溢着笑容,同她的笑容慢慢地重叠在了一起,痴缠悠长地拥抱,很久才分开。
从沈家别墅驱车出来,夜幕已经降临,灯火阑珊的琉璃夜,煞是迷人,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感觉到夜的迷醉。
往日的这个时间霍栀早困的睁不开眼了,此刻却毫无睡意,莫名地很兴奋,睡不着,东瞅瞅西看看,眼睛有些应接不暇。
结婚两年来,她从未留意过夜晚的景色,亦没有心情去欣赏。
方悠然难得看到霍栀如此孩子气的一面,她一直是名门闺媛的风范,孩子气的样子,颇为有趣。
车子一路前行时,霍栀像想起什么似的偏头问道:“悠然,你的义父怎么说?”
方悠然的心情格外好,看了她一眼:“义父对你的印象很好,只是初闻你跟顾峻清的那段婚姻,有些惊诧,后来——就没事了,义父他一直对我视如己出,在意也属正常。”
方悠然没有肯定地说满意或者不满意,而是一个很模糊的说法,稍稍有些不快,但她是内敛的性格,不会轻易地表露,而是看撇开头,假装看向窗外的风景,车子开过一个拐弯处,迎面而来一辆玛莎拉蒂跑车,很漂亮,没来由地多看了几眼。
只消一眼,霍栀就认出了驾驶座上的男人,正是顾峻清。而副驾驶座上,是一脸春风得意的林自南,她的胳膊支在车门侧,对着顾峻清托腮甜笑,梨涡浅浅,长发飘飘,十分美好。
你在桥上看风景,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,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,你装饰了别人的梦。
顾峻清就像这首小诗里描绘,是一个梦,一个自己的梦,别人的窗,心头一阵紧似一阵地疼了。
很显然顾峻清也看到了他们,他的视线落在霍栀的身上,幽深狭长的凤眸难掩的是深深浅浅的浮动。
霍栀和他的视线一对上就立即移开了眼,别开了脸。
两辆车交错而过,谁也没有按喇叭,更没有因此停下来甚至连减速都不曾有过,她跟顾峻清终于成了素不相识的陌生人。
心兀自地忧伤疼痛起来,说好的不难过,说好的淡然一笑,说好的风度大度都跑到哪里去了?霍栀讨厌自己的不争气,为何见到他的瞬间会如此的悲伤难过?
“难过了,哭一场就好,不要什么都憋在肚子里。”方悠然目不斜视,看着前方,看起来若无其事,却又悄悄伸过一只温暖的大手,轻轻地覆盖在她的白皙手指上。
指尖的凉意和寒冷逐渐温暖过来。
“悠然,对不起,我——”
“世上没有铁石心肠之人,深爱过的人,怎会说忘就忘呢!以后不许对我说对不起三个字,我——会心疼的!”
方悠然清晰的话语传来,霍栀有了想哭的冲动,这份冲动皆因为他的好,他对自己真的是太好了。
“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,你不担心我变成坏脾气的霍栀?”从纸抽里抽出一张湿巾,擦拭脸颊上的泪珠。
“那就让我宠一宠,试试看,看能不能宠坏。”方悠然一脸笑容,真诚,阳光,温和,明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