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语重心长的说:“老天爷很公平,就好像你和婷婷出身优越,从小就不会因为钞票犯愁,而我们这些苦哈哈呢,不努力真有可能会饿死,不怕你笑话,读高一时候,我住校,我和皇上会因为吃今麦郎还是白象纠结半晚上,呵呵,往事不堪回首呐。”
江静雅深呼吸一口苦笑:“不管你有多少财富,也不管你是富翁还是乞丐,当爱情的伤来袭时,同样会将一个人折磨的痛不欲生,从这一点来说,上天倒是公平的。”
面对她意思再明白不过的感慨,我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,沉寂几秒钟后,开玩笑的打趣她:“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这个一无是处的混蛋印象改观的?”
“从什么时候的?”江静雅昂着小脑袋,翻了翻眼球后,有些不确定的说:“我也不知道,我就记得第一次见你时候,你替我夺回来被抢的包包,然后玩世不恭的冲你朋友们说,英雄救美不存在吧,嚣张的模样让人恨得牙痒痒,记得你爸住院时候,你无助的蹲在墙角边打电话边求人,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疼,记得你屡次帮我,却总被我误会,气的指着我鼻子骂粗话的样子,可能我这个人天生就贱吧。”
我顿了顿咳嗽道:“你要这么唠嗑,那我就不跟你聊了啊。”
“王朗,你信吗。。”江静雅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突兀看向我。
面对她眼中*的火焰,我有些手足无措,不等她说完,猛地踩了一脚刹车,完事指着医院说:“到了,赶紧去检查一下吧,别真有点啥好歹。”
“你不陪我一起吗?”江静雅眨眨眼睛问我。
本来我是想说不的,可是跟她视线碰在一块的时候,话又被我给硬生生咽了下去,挤出一抹笑容道:“你先去挂号,我找地方停车。”
目视她走进医院,我点燃一支烟,心情格外的复杂的吞云吐雾,很明显江静雅对我绝对有意,不管是误打误撞,还是机缘巧合,经过几次的不期而遇,这个性子大咧咧,对任何人都多少防备心理的傻姑娘,应该是对我产生了好感,但我想,那可能不是爱情。
大多数姑娘在少不更事的时候,都会对那种痞里痞气的社会混子,有一种本能的好奇和探索心理,现在的她对我印象发生改观是基于我救过她几次,如果我们真的有一天走到一起,她就会发现,我俩完全不是在一个时空的人,不管是我,还是她,在对方的生活都会显得突兀和格格不入。
最重要的是我不能喜欢她,尽管她说的很在理,但杨晨跟我是光屁股一块长大的兄弟,任何人都能跟江静雅发生感情,唯独我不行。
一根烟抽罢,我也打定了注意,大步流星的走进医院。
我到门诊的时候,江静雅已经输上了液体,半躺在病床上,手背扎着针管,一个女医生正小声交代着她什么,见到我进来,医生皱着眉头说:“你是她男朋友吧?病人体质本身就不好,严重低血糖,你自己看看温度计都三十九度了,你能不能有点责任心!”
“大夫,我不是。。”我张嘴想要辩解,看了眼倚在床头,极其虚弱的江静雅,抽出个笑容点点脑袋应承:“行,往后我一定注意。”
医生没好气的又递给我一张处方说:“这是药方,自己照着上面的去买药,血糖低的人容易手脚冰凉,夏天尽可能让她少吃冷饮。”
“行,我这就去拿药。”我连连点头。
慌里慌张的跑到药方抓好药,回到病房,江静雅已经睡着了,整个人就跟一只小猫似的蜷缩在床上,身体还微微有些发抖,我叹了口气动作轻柔的替她盖上被子,没想到把她给碰醒了,她仰头望向我问:“你要走了吗?”
我小声说:“你先睡,我出去办点事儿,傍晚来接你。”
“说话算数哦,我等着你。”江静雅嘟着小嘴呢喃。
“嗯。”我重重点了点脑袋。
“那拉钩吧,你这个人向来说话不靠谱,我怕你又骗人。”她抬起另外一条胳膊。
“多大的人了,说回来肯定回来。”我白了她一眼,扭头朝病房外走去,听到她从我脑后发出幽幽的叹息,我回过脑袋朝她龇牙一笑说:“男左女右,等你输完液,我跟你右手拉钩。”
她这次转愁为笑:“那你。。路上慢点。”
从医院里出来,我拍了拍自己后脑勺臭骂:“真他妈不果断!”
怕引起人注意,我把车就停在医院,然后从后门溜达出去,拦了辆出租车直奔跟李俊峰约好的“东湖公园”,干下车,就看到杵在门口遮阳伞底下,正跟卖冰棍小贩聊天的李俊峰,我俩眼神对视一下,他笑呵呵的跟小贩挥手道别,径直走进公园,我也闷着脑袋快步跟了上去。
公园一片树荫的长椅底下,李俊峰埋怨的朝我数落:“跟你特么见一面都快赶上会晤米国总统了,你自己瞅瞅,让我等了多长时间,你别墨迹也别打岔,听我说,明天晚上我打算圈老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