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行,那我问问他到底什么意思。」罗建梅并没放心,似乎还有心事,犹豫了一下,终于跟我说:「苏杨好像有个奶奶,他不肯走,也是怕没人照顾她。」「啊?他还有奶奶?我怎么不知道?」「我……我也不太了解。」「你俩都这关系了,他家里人你一个没见过?」罗建梅脸红了,还有点闹心:「他就这样神神秘秘的,说他爸爸不在了,妈妈在国外。从来也不跟我说他家里的事,就他奶奶这事儿,也是我无意间听电话,才知道的……他都不肯跟我说。」罗建梅肯定觉得自己也挺赔的,你说床都上了,结果苏杨连家长都没让她见。不过,我已经开始尝到苏杨的苦头,这家伙表面看起来温和无害,要艮起来,也是要人老命的。「他奶奶要是在这儿,干嘛不让你见啊?」「我也说不准。」罗建梅说着,有点沮丧,眼圈红了。我是最怕女人在我跟前哭的,赶紧安慰她:「你别胡思乱想了,苏杨心里都是你,他肯定是有苦衷,不想拖累你呗。估计不想跟你出国,也是担心没人照顾奶奶吧!我跟他说说吧。看他到底什么想法。」我送罗建梅回去,她挺感谢我的,非要哪天请我过去吃饭,说我给了他俩一个象样的小家,她跟苏杨都很感激。我没答应,也没拒绝。我才不想看他俩小夫妻的和睦幸福呢,这不刺激我么!回去的路上,我就寻思,按理说罗建梅家里也挺有钱的,怎么还用跟我借房子住呢?转念一想,估计是家里不同意他俩同居吧,小姑娘还真有主意,再想到苏杨什么都瞒着她,我又挺同情她的。苏杨一个礼拜没来找我,他照样选一两天带赛文出门远足散步,但都选我不在家的时候。我一进门看见赛文懒散地躺在客厅里不搭理我,就知道它是跟苏杨运动过了。苏杨会留个纸条,写着散步多久,喂它吃了多少之类的。虽然每次写的都是赛文,我还是会看上好几遍。苏杨字写得很漂亮,一看就是小时候练过书法,有点儿功底的。而且,他总是用张狗脸代替赛文的名字,很有趣,很活泼,带着那么点童心。我他妈的竟然沦落到对个纸条发花痴的地步,实在太失败了。我决定找王超解闷。「私家侦探社的买卖怎么样?」我见面就揶揄他。「非常好!」他拣到我的话头往下说,「最近刚刚收到一手消息,某青年才俊,军区某头儿的外孙,在&lso;万家灯火&rso;勾引他&lso;义弟&rso;的媳妇,你说这分量,能勒索多钱?」「哎哟,这你小心,军区的人别惹,小心哪天把你绑到哪个乱坟岗,就地正法了。」「切,我把你是gay的秘密告诉你外公,咱俩指不定谁先被枪毙呢!你家更好,一下毙俩!」「再说,我让你再嘴上能耐,」我拿菜单狠狠地砸他脑袋,反正那东西也坏了,不好用:「这顿你掏钱,我让你有种来勒索。」他「嘿嘿」地笑:「我说你咋那么不小心,要搞小动作,也别去熟人的饭店啊!我老远就看见你了,赶紧换地方,怕坏你好事。」「滚,狗嘴里吐不出象牙。」「你别歧视现在的狗啊,以你家赛文现在的高智商,说不定哪天就吐出俩象牙呢!」王超还上脸了,继续说,「我说你怎么对苏杨那么有耐心,感情醉翁之意不在酒啊!」「你别胡扯!你要是在苏杨跟前乱说,我撕了你的嘴,让你以后吃白食。」「就能跟我凶!」王超酸溜溜地说,「我怎么跟他说啊?明明是我发掘的小帅,结果给你搜刮去了,我好长时间没看见他,打电话他都不怎么接,牛b到家了。」「你还敢给他打电话?不跟你说了,别骚扰他?」「成了,成了,别弄得跟老母鸡一样,我是真的想提拔他,给他联系了个节目助理,问他愿不愿意做。」「节目助理是干嘛的呀?」「就一打杂儿。」「那不做!这破活儿你也好意思给苏杨介绍?」「哎哟,多少人排队还等不着呢!这要是以前,他得屁颠屁颠地感谢我,自从跟你混,翅膀硬了,一般活儿还瞧不上!」我们这桌,靠着二楼的大窗,视野很好,外面是浓密的一片梧桐。王超一扭头,正看见辆「旱马」穿过林荫路,停在树木深处,那里是的停车场,一般人进不了。他象是突然想起什么,急忙凑近我说:「你知道最近有人追邹童吗?是个开&lso;旱马&rso;的,据说在北京的背景硬得很。」